“那我可以不去吗？”

林若棠说完，偷瞧一眼周琴，见她面无表情，看来是必须要去。

林若棠脸色苍白，脚步沉重跟着周琴到审讯室。

审讯室很阴暗，周围空气也不流通，各种味道混着大量的血腥，味道是一点都不友好。

林若棠难受，几次反胃，最后拿手帕捂着嘴，眼角憋出泪花。

周琴转头看到林若棠这样，厉声呵斥道：

“把手绢收起来，王主任不喜欢有人这样。”

林若棠收起手绢，只能紧紧跟着周琴，她五感敏锐，现在鼻子尤其遭罪。

而周琴感觉林若棠靠近自己，看样子好像在害怕，心里也不由得放松警惕，她缓缓说道：

“之前刘艳和孙兰都来过，还动手审讯了一次，这次到你了。”

林若棠闻周琴身上浓烈的香水味，这样才能压下去反胃的感觉，听到这话她傻眼了。

等见到王书梅，她更是傻眼，她一点都认不出眼前这个血人是王书梅。

“王主任，怎么样？她还是什么都没说？”

听到周琴的声音，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站起来，男人矮小瘦弱，眼神却狠厉像野兽一样。

“周处长，她还是说什么都不知道。”

林若棠心里松口气，“海星”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接头的人是洛以宁。

“这些指甲是刘艳拔的，孙兰打了她几鞭子，现在到你了。”

周琴说完，林若棠瑟瑟发抖，旁边王秀成嘴角露出恶趣味的笑，

“林助理赶上好时候了，我这边准备用开水烫她，然后用钉子做的梳子梳她的肉……”

他递给林若棠一块钉板，上面还残留着一些血迹和不知名残渣。

开水泼到王书梅手臂上，王书梅惨叫一声，

“啊——”

声音嘶哑，看似很大声，实则林若棠费劲才能听到她的惨叫。

林若棠颤颤巍巍拿起板子，脚上像是坠有千金，仿佛蜗牛般挪动。

王书梅身上没有一块好肉，根本不见以前淡然的模样，只有麻木。

她刚走近王书梅，就闻到浓烈的血腥味，还有一些骚臭，想来是大小便失禁的造成的臭味。

林若棠看了一眼那快褪下的手臂皮，头皮发麻，嗓子反复滑动，想要咽下那不适的反胃，她缓缓拿起钉板。

只是快要挨到的时候，林若棠丢下钉板，转身跑出审讯室，去卫生间吐去了。

她知道76号的各种惨无人道的审讯，但亲眼看到又是不一样。

她吐的时候，伤口也随着抽疼起来。

林若棠走出洗手间，在走廊看到周琴，她捂着肚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