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勾唇,将陈掌柜请出她闺女卧房来到外间。
“陈掌柜可还记得穗安王?”
钱钱尽量亲切温和。
陈掌柜被陛下赐座,半边屁股坐在椅子上。
止不住发抖的腿总算有了支撑,暗暗深吸口气。
“是,”声音总算不那么抖,“不瞒陛下,草民,草民从前在家不学无术。”
“前些年,家里生意几乎要败在草民手上,家中老妻见草民撑不起家,便同草民和离。”
他又深吸口气,“当初要不是草民闺女,”陈掌柜往闺女卧房看了一眼,眼眶都红了,“草民闺女小小年纪,学得一手算账管家本领。”
“草民家这米铺,是闺女撑起来的。”
说着,陈掌柜鼻子一酸竟落下泪来。
小主,
钱钱……
看着眼前老父亲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笑不得。
等陈掌柜情绪平复些,钱钱又问,“当日穗安王前来,可发生何事?”
陈掌柜擦干眼泪,正要请罪便听皇帝陛下问了这么一句,立刻偏头沉思。
良久才缓缓摇头,“穗安王年纪大了,当日是小女给穗安王讲解粮食价格。”
“穗安王当日还问了几个前来买粮的百姓,粮食价格和口感如何,其他,”陈掌柜挠挠头,“并未发生别的事。”
钱钱点头,【统子,你说有没有可能那十五个姑娘都是家里当家做主的人?】
系统道,【我觉得很有可能。】
【我吃了陈姑娘的瓜,给她下菌菇毒的人是收钱办事。】
【姑娘跑去上吊,而后被天网的人发现救下。】
钱钱眯眼,还未再问什么欧阳楠馨步履轻快而来。
“陛下啊。”
她上身着改良短褂,下身配一条黑色长裤。
长裤上用银色丝线绣了菊花图案,脚上蹬着一双鹿皮短靴,这哪里像个老人家。
欧阳楠馨笑出一脸褶子,“您看,多少年过去了,您还是离不开我,哈哈哈哈。”
陈掌柜……
听着那老太太公鸭似的笑声,手足无措。
钱钱轻笑看着欧阳楠馨,“有姑娘误食毒菇子,你去瞧瞧。”
欧阳楠馨忙不迭去帮陈姑娘诊脉,片刻后大声厉喝,“这东西不是都销毁了吗?怎得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