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柳瑟顿了一下,嘀咕了一声,“皇上怎么知道的?”
永嘉帝抬手,示意屋内站着等伺候的侍女退下。
青草会意,便领着一众伺候人的退出了承乾宫。
此时秋月高悬,本该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旖旎风光,但秦柳瑟却是半点旖旎不起来。
只因着知道平时这日,永嘉帝心情都不太好。
本来以为他是宣自己来侍寝,她还不好意思了一下,以为有什么特别了。
但眼下来看,说不定永嘉帝是找她来算账的呢。
永嘉帝走过来,秦柳瑟赶紧取了寝衣伺候他穿上。
永嘉帝低头看着在自己跟前伺候自己穿衣裳的女人,不咸不淡地道,“无事相求,爱妃会这般,殷勤?”
说到“殷勤”两个字的时候,永嘉帝还刻意顿了一下,加重了语气。
秦柳瑟腮帮子都要鼓起来了,不过她确实是来“负荆请罪”的,所以也没敢真的鼓起来。
待伺候完他穿衣,和他一道走到窗边坐下,给永嘉帝倒了茶水,秦柳瑟才准备开口。
却是开口开得有些不好意思,因着她端茶倒水的动作,都被永嘉帝注视着。
永嘉帝看人吧,又是毫不掩饰直勾勾的,一边喝着茶一边抬眼看着她,似乎是要看她能说出什么花来。
秦柳瑟最烦他这种如定海神针般的镇定自若了,衬得自己好似跳梁小丑唱戏的一般。
不过秦柳瑟也不是吃素的,不愿意就这么被他看扁了。
永嘉帝伸手,招她过去,秦柳瑟乖巧地走过去,被他揽着坐在怀里。
秦柳瑟眨着大大的眼睛看向他,“皇上,今日之事,臣妾还没给您一个交代。”
永嘉帝将脑袋搁在她头顶,闭上眼睛“嗯”了一声,好像在听,又好像没有。
秦柳瑟就这般,嵌在他身上的一般,低声说着今日的事情,“原先我也是不知情的,但秋夕宴开始前,我的人来跟我说,瞧见十三亲王和玉竹姑娘一道在玩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