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身子恢复了,再来与你一起分担。”
李贤妃这话说的,跟交代遗言一般。
秦柳瑟当然不会以为她有什么轻生的念头,这种巴不得别人去死的,自己往往比谁都惜命。
李贤妃无疑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听了她这么说,秦柳瑟心里就愈加好奇了。
也不知到底是什么事情。
不过她有没有病,这秦柳瑟自然有办法知道,眼下更重要的,是要应付好李贤妃。
所以听得李贤妃这样说,秦柳瑟便作出一副伤感且难以相信,又担心她身体的模样,“怎么会,昨日姐姐还好好的,今日怎的……”
李贤妃摇摇头继续唱戏,“我也不知,许是年纪上来了,这身子骨也没有以前好折腾了。”
秦柳瑟心中觉得好像,李贤妃也不过是二十五六的年纪,怎的说得真要挂了一样。
不过秦柳瑟是很懂得糊弄人的,她若有所思地道,“想来是这段时日,姐姐操劳过度了,连轴转没得休息,真是辛苦姐姐了。”
李贤妃找到了台阶,自然连忙点头说是。
这边秦柳瑟按住好奇心与她唱了出戏,那边回了舒月轩,李贤妃便差人,将一应对牌账簿全都给她抬了过来。
这个行动力,更加让秦柳瑟觉得,李贤妃这次碰上的,绝非小事。
不然,她这样恋权的人,怎会这般迅速像丢烫手山芋一样把东西这么快搬过来。
按照李贤妃的小心眼的性子,若真被永嘉帝勒令放权,估计也要在自己手里握着,再一点点漏出来给她。
这次如此简单,那只能说明,并非永嘉帝强制,而是李贤妃自己巴不得放开的。
是想避风头?
也不知是避什么风头?
秦柳瑟的脑海里,其实有那么一瞬间,闪过了四季园旁在桥上摔落一事
可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这事情过了都快两个月了,便是将皇宫翻了底朝天,也应该把那人的骨灰翻出来了,不会这么迟才查出来吧。
说不得秦柳瑟却是也是猜对了一半,后面是猜错了,前面的,李贤妃这是想用自己的主动放权,来挽留一点永嘉帝的好感。
永嘉帝的好感有没有挽留到不知道,但秦柳瑟看着整整两个木箱的东西,差点晕过去。
也不知道这次李贤妃要休息多久,眼下快要年底了,事情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