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归说,却是笑着说。
那楚郡王也依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你个小妖精,何时学了这些,倒比那老婆娘有意思多了。”
“郎君莫要说这些,夫人听了要不高兴的。”
“她不高兴就不高兴,爷我疼你便好!看到她那松松垮垮的样子,爷我就倒胃口,还是你这个可人物好。”
侍女笑眯眯的,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远去后,青青不解地道,“这可是在宫里,怎么能这样没个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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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也不是瞎高傲地批判这种事情,因着把贴身侍女抬成姨娘的主子多的是,所以是见怪不怪的。
她不解的,是刚才在前头,这侍女还规规矩矩伺候着沈淇的,怎的居然却能在宫里做这种事,就这般憋不住?
“不好说,指不定正是郡王夫人自己安排的。”秦柳瑟听了在笑,青青同她一道从南边来的,到底还是单纯,若是明月姑姑,定然不会有这种疑问,毕竟进宫那么多年,没见过定也听过。
这些宗亲啊,其实是最没有规矩的。
占着祖辈的光,衣食无忧,所谓饱暖思淫欲,搞破鞋的,扒灰的多的是。
这楚郡王这样,打小只怕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根子早就歪了。
想来这也是永嘉帝不爱重用自己的亲戚的原因,自己在什么坏境长大,他难道能不清楚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儿?
一时间,秦柳瑟也似乎明白了,沈淇脸上那用厚厚一层粉也盖不住的斑块是怎么回事了。
表面风光,内里发慌,说的就是这类。
待到人走远后,秦柳瑟这才领着青青从粗木后出来,继续往教坊司那边走去。
方才没被楚郡王他们瞧见,其实也是多亏了她今日这身深色衣裳,将人融在夜色中的缘故。
越走近,那教坊司献艺所在处的声响便越大,也就越难听见附近的动静。
所以秦柳瑟在绕出假山,要往廊下走时,一个没留神,就与侧方疾步走来的严守御正面撞上。
秦柳瑟低呼了一声,抬眼看清是严守御后,心道她是想来看看他在哪儿,却也不用用这种方式碰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