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两人便是饮着酒,看着圆木门后头的大家唱曲儿。
窗外乌漆麻黑,大夜里想赏雪都看不见。
总算从松苑出来,赵韩只觉得这酒白喝了。
松苑对面,便是上京城最大的勾栏蓝衣坊,赵韩望着对面楼上挥着手巾的女史,都快走不动道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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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守御撇了他一眼,“去吧。”
赵韩本就心动,得了这话,一点也不掩饰,和严守御说,“你个煞风景的,不然咱两还能一道品一品,光长了这么健硕的身子,没得用处,也是那些女史没福气。”
一边嫌弃着,一边头也不回地走了。
严守御摇摇头,不懂赵韩怎么那么爱流连烟花之地,在他眼里,没点认识的基础,平白无故的陌生人,实在是下不了嘴,是以,一向对赵韩这种行为,嗤之以鼻。
漫无目的走出这片勾栏众多的地盘,一路上愣是有再多美娇娘贴上来,也没有一点心动停住脚步。
走着走着,离了酒肆勾栏聚集的区域,人烟便少了许多,街上也变得幽暗。
严守御掏了掏自己的衣兜,这里离着定国公府很远,来时打发了小厮先回府里,手边没人,本想拿点铜钱租辆驴车坐回府里,但掏来掏去,一个铜板都没有。
刚才吃酒,难得来一次,带的银子不多,全都赏光了。
“也罢。”严守御淡淡道。
这里离着国公府也远。
不过好在狡兔三窟,严守御这样的人家家世,最不缺就是宅子。
这附近的坊里,也有他的私宅,严守御便直接转道,往自己的宅子去。
严守御心里烦躁,一路便走得慢,走到私宅门口,却发现门口处,躺着一个姑娘。
严守御这私宅,虽然平日里自己很少来住,但有雇专门的妇人看管着。
那老妈妈就住在里头的门房里,每日替他守着宅子,做些洒扫的活儿,所以门檐上的灯笼,是点着灯的,门下并非漆黑一片。
这姑娘斜斜坐在门边,靠着柴木门,衣裳算不得整洁,脸上也抹着灰,整个人只能用,落难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