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啊,你可得为酒儿做主啊,这几个月,我们险些都要没命了。”张妈妈的装扮,比元酒儿也没好到哪里去,一样的狼狈。
“那日,我们在城外送公子,进了城,便被夫人派来的人追杀,天杀的!如果不是有行侠仗义的大侠救了我们,我们只怕,早就天人永隔了。”
张妈妈这几个月也是吃尽了苦头,而严守御一听,眯了眯眼睛,就知道这件事情大有玄机。
而眼下这里人多,也不是适合说话的地方,便招呼自己的手下,让他们陪着将士吃酒,等会儿先回军营里。
然后自己领着元酒儿和张妈妈,去了镇上的客栈,让元酒儿先梳洗干净,吃顿饱饭。
其实到了西北,元酒儿并没有饿着,她这副装扮,也是自己给自己安排的。
因着边境地区,人员复杂,而且男子多,她和张妈妈都是一介女流,实在是有些害怕京城里那些遭遇再来一次,便把自己都装扮的矬了丑了。
到了客栈,人少清静,张妈妈便再也忍不住的拉着严守御,说了老半天的话,实在是太多的苦水没人可说了。
颠簸那么久,总算碰到严守御,张妈妈也是找到主心骨,觉得有人可以护着自己了,这才整个人都松懈下来。
从那日在私宅,石秋芜派来的人搜刮屋子,到出城差点被追杀凌辱。
张妈妈说得老泪纵横,说到元酒儿梳洗完出来,都还没说完。
“酒儿姑娘这两个月吃的骨头,老妈妈我看了都心疼,公子能碰到这样一个一心一意待你,不图旁的不怕吃苦的良人,真是不容易!往后你可要好好待人家。”
“原本我们是准备南下去苏杭,成全夫人的意思,不给公子添堵,可她那样待我们,我们真的是哪儿也不敢去,怕天涯海角都被人追着围堵,死无全尸,只能来找公子了。”
严守御皱着眉头,早就听得怒火中烧。
他知道石秋芜比自己想象的要狠许多,那时在私宅,将人赶走就罢了。
却没想到,他回来西北,出城之后,她还找了人去追杀元酒儿,甚至还要当众凌辱她,抛尸街头,这是怎样的毒妇。
不过这一切怒火,在看到元酒儿走出来时,都消退下去不少。
“酒儿,这……你这……”
严守御一个大男人,难得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