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些出身普通,或是出身在武将家里的,则便站出来为秦柳瑟说话。
譬如那宁贵妃,家中的父亲是习武之人,从小她便也有些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一些。
习武之人是豪爽气派一些,是以便替秦柳瑟说道。
“皇贵妃娘娘如此狭义心肠,正当得起这个位置呢,若是不管不顾,只顾着自己的形象颜面,那往后又如何御下,还要御天下人。今日这事传出去,京城里定是人人都要夸上皇贵妃娘娘一句的。”
萧德妃也笑道,“今日后宫没有外男,也没人看到皇贵妃娘娘的仪态,且比起人命,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并不要紧,左右大皇子能平安无事,那才是最重要的。”
萧德妃这话里头,又把大皇子给捎带上了。
俩人一个会说,一个敢说,又因着位份够高,说话也比较有分量。
一时间,秦柳瑟便向萧德妃和宁贵妃都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皇太后怪罪归怪罪,但并不像东太后那样见不得秦柳瑟的好。
是以,听过这些人说后,心里头的怨念也消退了不少。
东太后见状,有意又要添油加醋几句,却在这时候永嘉帝开了口。
不过他并没有跟秦柳瑟说话,也没有替她向太皇太后求情,而是看向朱万喜问道,“扇子捞起来了吗?”
朱万喜点点头,朝外面知会一声,立刻有公公用托盘捧着捞起来的扇子进来,给永嘉帝看,“皇上,原封不动从湖边呈过来的。”
大皇子原本心情已经好受不少,一时间看到这扇子,心里头是一半喜一半愁。
高兴的是扇子被捞起来了,不高兴的是,泡了水,只怕已经没用了。
这扇子是折纸扇,纸制的扇面,一旦泡了水就没用了。
便是晒干了、风干了,那纸也不复原样,而是硬邦邦的。
小皇子眨巴着眼睛,包着泪珠子,但又不想落泪。
秦柳瑟过去搂着他的肩膀,轻轻拍着,安慰他说,“等回头那扇子干了,咱们除了纸面,用那木骨架再做一支可好?”
虽然这样也不过是杯水车薪,但到底有个骨架,大皇子只撅着嘴点点头。
永嘉帝指着那盘上的扇子,看向伺候大皇子的侍女,“今日这般凉爽,大皇子也得用扇子扇风?”
侍女赶紧摇摇头,“回皇上,并没有。这扇子原是大皇子藏在兜里的,拜了月亮,便挂在身上,并没有拿在手上。只不知怎么了,许是掉下来了,不知怎的就掉到湖里去了,这才出了后头的事儿。”
永嘉帝听她这么说,看了她几眼,挑挑眉,已然察觉出这事的不对劲。
秦柳瑟也早有这个想法,因着这扇子是折扇,如果没有撑开,直接掉落,那么应该是直接沉到湖底的。
没有扇面撑开,怎么会飘在湖面上?
只能说,恐怕是有人故意将扇子打开,扔到湖里,然后吸引大皇子的注意力,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