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塞克斯似乎有些犹豫,迟迟没有进屋。
她涨红了脸,把屋里的杂物推到一边。自从被跟踪后,她一直东奔西跑,疏于整理房间。
埃塞克斯像是鼓足了勇气,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来。然后站在房间中央,仿佛在考验自己的词汇量。
“嗯,这房间,很有个性。”
她环顾四周的目光最终落定在一个点上。
“很抱歉,房间有点乱。”
“不,不,其实,我来自比利时,英语不太好。”
她急忙解释,但在她看来,埃塞克斯的英语已经相当流利了。至少,她委婉地表达眼前这片狼藉的努力,已经完美地传达了意思。
“而且,和我们接下来要谈的事情相比,这里已经算干净了。”
埃塞克斯很懂得吊人胃口。她越来越好奇,究竟是什么秘密的事情。不过在那之前,她得先找个地方坐。
她迅速地把椅子和床上的东西清理干净。埃塞克斯像是在欣赏什么稀世珍宝一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然后突然说道:
“你动作真快。”
“是吗?”
“是的,我们家的保姆也很能干,但动作没有你这么快。”
“可能是军队里养成的习惯吧。”
埃塞克斯眨了眨眼。
“军队?”
“我的家乡靠海,我在海军做过护士。”
严格来说,她并不是军人,但她觉得没有必要一一解释。况且,她和军人生活在同样的环境下,这也是事实。
她突然注意到自己粗糙的双手。这与埃塞克斯细腻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或许,她对埃塞克斯的迷恋,正是源于对自己缺乏女性气质的一种补偿心理。
她下意识地把手藏进衣服里。
“那真是太了不起了。”
埃塞克斯简短地赞叹了一句。这和大多数人的反应一样。
“谢谢。”
她也像往常一样回答。
收拾好地方后,她们两人面对面地坐了下来。她坐在木床上,埃塞克斯则端坐在木椅上。
埃塞克斯似乎因为两人之间没有遮挡物,比如茶杯或面包篮之类的东西而感到有些不自在。或许她是饿了吧。
“首先,我得先说明一下我父亲的死因。”
埃塞克斯语气平静地说道。
虽然她的语气像是在叙述别人的事情一样冷淡,但她的声音却充满了悲伤,甚至可以说是悲痛欲绝。
“你知道旧萨鲁姆的决斗法吗?”
“抱歉,我不知道。”
“没关系,你没听过也正常。这是英国贵族圈,尤其是首都圈子里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虽然说是决斗,但实际上和公开处刑没什么区别。”
她咬牙切齿地说道。
“胜负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这是一种骗局?”
“不,其中没有任何欺骗。只是,引诱走投无路的决斗者参与的方式,本身就是一种欺诈。”
虽然她没有使用什么难懂的词汇,但这番解释却让人难以理解。或许是她的困惑都写在了脸上,埃塞克斯带着一丝嘲讽补充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