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小莲就带着郑大爷来了。郑大爷见到苏无忧立刻要跪下行礼。苏无忧阻止了他:“郑老翁,不必多礼!请坐!”
郑大爷没有坐下,而是恭敬道:“大人,昨天是老朽无礼了。请大人恕罪,原谅老朽的失礼。”他抱拳行礼,低下头,等着苏无忧开口。
苏无忧轻声道:“郑老翁,不知者何罪之有。而且昨天您并不知本官的真实身份,也谈不上什么失礼!郑老翁,请坐吧!”
郑老翁自然能感到县令大人确实不放在心上,就坐下来了。
苏无忧笑着道:“郑老翁,不必紧张,今天找您来,是想请教您一些事情。”
郑老翁疑惑道:“大人,您想问什么事呢?”
苏无忧郑重道:“郑老翁,您是梧桐巷里德高望重的人,想必一定很熟悉梧桐巷的事和人。”
郑老翁一听是梧桐巷的事,紧张的心才平静下来。他保证道:“大人,如果问的是关于梧桐巷的事和人,老朽还是了解的多一些。”
他倒不是自夸,梧桐巷虽然说起来不是村子,但是住在这里的人员复杂,偶尔也会发生小打小闹,自然需要处理。他们这些久居梧桐巷的人,自然不可能事事报官,于是会请一些德高望重的老人帮着协调处理一下。
苏无忧也不卖关子:“郑老翁,本官想向您打听一个人,此人大概二十多岁,身材高大,长相凶悍,以打猎为生,有时候在山上住,不常回梧桐巷,但是确实在梧桐巷有住处。他大概是姓王。”
听苏无忧说完,郑老翁陷入了沉思中,过了片刻,才缓缓地开口:“大人,实不相瞒,梧桐县姓王的人家不少,符合大人要求的其实有两家,这两家的儿子都长得高高张壮,不过符合全部条件的其实只有一家,但是也不可能。”
“哦,郑老翁为什么这么说呢?”苏无忧疑惑不解地问道。
“实不相瞒最符合要求的那家。他的爹娘意外身亡后,其实并不住在梧桐巷,而是住在山上,为爹娘守灵,再后来以打猎为生。老朽这几年其实也是偶尔见过几回。那个孩子跟原先大不相同,没有了爹娘的孩子仿佛一下子就长大了。大概半年前,老朽偶然见到过一次。他整个人变得沉默寡言。说起来他还是故人之子,与老朽死去的儿子还是好友呢!”说到这儿,他又想起了自己死去的儿子,不由悲从心起,难以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