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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他三个兄弟同情的眼光中，阿大换上了一脸谨小慎微，点头哈腰的推门进去。

地上一片狼藉。

精美的瓷器被砸在华贵的地摊上碎的四分五裂，纸张，水渍更是被甩的到处都是，阿大怀疑若不是许景生力气不够，恐怕那张厚重的产自南洋的红酸枝桌子都被他推倒在地。

“不对。”许景生闭着眼睛，将阿大晾在角落许久后才轻轻开口说道。

“小人，不甚明白公子的意思？”阿大极快的考虑了一会，还是不懂许景生这句说的没头没脑的话的意思，只好战战兢兢的回道。

许景生直接飞起一脚，将阿大重重的踢翻在地：“掌掴。”

阿大迅速爬起身，也顾不上尾椎传来的剧痛，抬手就往自己脸上一下一下的扇着。在这清脆的耳光声中，许景生睁开赤红的双眼，冷冷的说道：“枉你们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余杭这事蹊跷甚多，你们就一点都不觉得不对劲？”

“小人愚钝，还望公子不吝指教。”阿大能跟在暴戾的许景生身边这么久也不算蠢笨之人，自然早早就在心中复盘过了这次的余杭之行。只是现在开口无论是辩解还是顺着许景生的语气往下说都是取死之道，所以他宁可假装自己什么都不懂，让许景生分享他的诉说，先把他心中的那口怒气释放掉一些。

果不其然，许景生只是再踢了他一个滚地葫芦后也没再要求阿大再自己掌掴下去：“有人在从中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