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黑袍面具人淡淡地笑了笑，“上次在天台之上，我们应该就见过面了吧。”

“准确地说，是你，见过了我。”

“不愧是邪渊会八位绛世红衣之一的「渡」，道长我佩服，佩服。”

被对方揭穿了自己上次的伪装，凌道长并没有一丝意外，他平静地点了点头，早就知道当时的「渡」是故意把那些话说给他听的。

“哪怕你知道我是故意为之，你还是把‘情报’告诉给了那些人。”

黑袍面具人的声音再度归于平静，在亲耳听到凌道长的话后，他确认了一些事情，不知为何，他隐隐约约产生了一丝熟悉而又陌生的危机感。

他能坐稳「渡」的位置多年，其中有一部分的功劳是他对局势异常敏锐的感知。

但是这一次的感觉......却又是和以前有些不一样。

“当然，你不惜用真实的情报来钓我们，我自然也得做出一些回礼。”

凌道长在紫竹林边缘踱步，脸上带着捉摸不透的笑容。

“你想拔出我埋伏在天极卫内的‘钉子’？”

“你猜？”

“......”

“罢了，在来澜海之前，我见了「末」一面，他替我预言过，虽然过程曲折，但最后我依旧是会完成降神仪式。”

“那一枚‘钉子’，就算送给你们，又何妨？”

「渡」冷笑一声，他的布局其实已经结束，现在就差最后的导火索。

但是，虽说如此，哪怕还有「末」的预言替他兜底，他那诡异的危机感依旧是存在着。

尽管「末」的预言几乎从未出错，但他还是更相信自己的危机感，他想要从凌道长口中挖出一条消息。

“不就是想从我嘴里套出情报，既然你都透露了「末」的预言，我告诉你又何妨？”

凌道长猜到了「渡」心中所想，他停下脚步，抬头看向了那一轮月色。

“你早已掉入我们在澜海为你设下的陷阱之中，就算你现在想抽身，也已经晚了。”

「渡」：“......”

在凌道长说出这句话后，「渡」心中的危机感更加浓郁，那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哼，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哪怕真到了那个地步，我还有最后可以翻盘的底牌。”

“真巧，我们也准备了一个，你绝对想不到的惊喜。”

“......”

隔着面具，黑袍面具人深深地看了凌道长一眼，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当着凌道长的面逐渐消散。

“澜海是你们设下的「必死的命运节点」不假，不过嘛......”

“谁生谁死，还不一定。”

“但这一步暗棋，我们，已经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