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黛垂首看地,交叠的双手暴露着她心里的慌张。
李嬅的双手从外牵住浅黛的双手,“何时问的,你与他说了什么?”
“昨夜问的,婢子说,殿下是受了驸马的刺激,才恢复神智。”浅黛道。
“你别怕,我在哪儿,你跟到哪,甘棠,还有你也是。”
李嬅又招手让甘棠走近,李嬅张开双臂一左一右抱着甘棠与浅黛:“你们是我的人,凡我李嬅还活着,谁也不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对你们下手。你们也要与我一条心,我恢复神智,更少不了用什么威胁你们、诱惑你们在我身边做细作的人,你们得立住了。”
“婢子此生绝不背叛殿下,否则天打五雷轰。”甘棠毫不犹豫地立下誓言,浅黛的眼里却蒙上一层水雾。
“殿下,婢子不知道该怎么办,谢皇后倒了,来盘问我那人却还在。”浅黛与甘棠被李嬅抱住,浅黛无法安心接受这个拥抱。
“他原先是谢皇后的人,如今能操控他的人,想必是老匹夫。”
“殿下,那婢子的弟弟也在皇帝手里吗?”
李嬅的手从甘棠与浅黛的肩膀上拿下来,她转回身走到妆台前坐下,拿起象牙梳梳理胸前长发,她思忖片刻,说道:“若你弟弟真在老匹夫手里,我一定帮你救出来。此前,有人问你我的近况,你便说我终日醉心玩乐。”
“醉心玩乐?”甘棠接过李嬅手里的象牙梳子,迟疑。
“照我说的做,谁要问你们我的事,你们便如此答复。”
笃定说完,李嬅展颜,“浅黛,别想那些烦心事,一切有我。还不快来为我梳妆打扮,今日领你们出去玩。”
“一切有我”这四字在浅黛心里很有分量,她擦干眼泪,破涕为笑,“殿下,还没净面可怎么梳妆,婢子先打水来。”
站在卧房门口当值的,正是长公主昨日从吉泰武馆挑选的两个护卫,这是他二人当值的头一日。
长公主梳洗完毕,又吃了些清淡的早膳,一切收拾得体,浅黛才依吩咐请他二人进去。
李嬅坐在圆桌旁,二人行了礼,李嬅问:“你们何时进的吉泰武馆?”
“去岁十一月。”二人中一脸憨厚老实像的男子说道。
“你也是?”李嬅又问另一位高大威武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