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振的手脚皆被麻绳捆绑,连身子也被绑了几道,他就像是个狼狈的虫子,李嬅在床沿坐下,用勺子往他嘴里灌药,“本宫听说,你表弟江永接替你做了左金吾卫大将军,此事你可知情?”
江振配合地喝药,李嬅看出他想快些恢复,江振听见江永的名字后目露不屑,李嬅看出他不仅知晓江永之事,且对江永心怀怨怼。
兄弟不和?
难怪老匹夫愿意提拔江永,愿意将看守清宁公主府这一重任交给江永,而并未因为江振的缘故而不启用江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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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永以往在你手下做事吧?今后你见了他,要称呼一声大将军,你心里作何感想呢?”
李嬅问到这里,江振咳嗽起来,嘴里的药液流到衣领上,李嬅拿起桌上的手帕为江振擦了擦,“你急什么,你这位表弟是个能人,没准,你日后还得仰仗他。”
江振咳了一会儿便不再咳了,李嬅将药碗放在一旁的小桌上,问道:“我闲来无事,与府里的侍卫打听你的趣事,我听说,你去年有一回专程将一个叫江年的手下带到酒楼中训话,你训他什么?说来听听?”
这一回,江振的嘴角露出笑意,笑意越来越强烈,笑容越来越放肆,越来越癫狂,李嬅伸手捏住江振的双腮,“有什么好笑的?你的事,本宫想打听便打听。”
李嬅紧紧捏住江振的腮帮子,捏到他发疼,他笑得不似先前那般疯狂,李嬅才松手。
“杀,秦,子,城,杀,太,慢,所,以,训,斥。”
江振语速缓慢,一字一字,终于艰难地说完了一句话,说完,他的笑容又猖獗起来,李嬅却慌了神。
数年来,连罗笙都打探不到秦子城的半点消息,李嬅早就猜想过秦子城凶多吉少,可当她听见江振说出这种话,她还是做不到平静接受。
“你真的派人杀了秦子城?”
李嬅严肃而又慌张地看着被绑在床上的江振,江振一字一字缓慢说道:“早,就,说,过,你,最,爱,的,人,早,就,死,了,他,逃,也,无,用,他,的,坟,在,剑,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