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吊?”招弟愣了一下。
“什么?吊什么?”弘逸心里一个咯噔,“阿弥陀佛,你什么要做什么?这可是清净圣地可不敢作奸犯科,朝庭饶得过,佛祖都不放过的!”
招弟解开麻袋,里面露出一个人来,一动不动,还遍体鳞伤,身上血污伤口密布,躺在地上不知死活。弘逸一看冷汗就被吓出来了,赶忙半跪在人前,伸出食指放到这个人的鼻翼前探了探,指稍传来一股温热,心头悬着的这块大石头这才放了下来。
“这人是干嘛的?你们打的?”
招弟贼笑道:“他老婆打的,兄弟家中失火去买醉,倒在街上我们怕他冻着了,就给捡回来了!”
这话听得梁川自己都想笑,真是狗在书院蹲三年也会吟诗,招弟跟着梁川,这鬼话也张口就来了。
弘逸知道梁川鬼点子多,鬼话更是连篇,他没想到招弟也会讲鬼话,一下就中招了,信了他的话。
“人家醉了你们把他吊起来干嘛?”
“这兄弟脾气爆,现在趁着酒劲万一回去把他们家婆娘给剁了,那不是枉造杀孽,今天就先把他留在这里,让佛祖的佛法好好感化一下他,待他酒醒了就让他回家好好反省一下!”梁川信口开河就停不下来了,继续说道:“绳子穿过屋梁吊,让他指尖刚刚好点到地上就行,就不要让他好好站着!”
这种吊法是极为阴毒的,看着完全吊在空中,可实际上人为了不让手腕被吊得太难受,都会用脚尖去支撑身体,分担手腕的痛感,脚尖点一会还好,点太久了立马抽筋,只能将脚抽起来,但是一抽起来手腕又开始疼,下意识的又要点脚尖,如此反复,真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滋味可是酸爽得不了。
梁川一斧子砸得太狠,这醉汉被吊起来了还跟死狗一样一动不动。
弘逸看着这副模样提心吊胆的,比两个人还紧张,本想制止梁川的,可是按他对梁川的了解,梁川也不像作奸犯科之辈,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缘由,只是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睡得真香啊,老子我被你们吓得可是天天失眠,招弟,去,水缸里打盆冷水来,要最冻的那种,那这个大哥激爽一下!”
招弟头一次玩这种刺激的游戏,虽然有点过份,可是心里却是暗爽不已,再加上这个鸟人前些日子可是想来对付自己还有店里人的,心怎么也软不下来了,麻利地端来一盆冰水。
“泼过去,不要浪费一滴水,照脸上身上泼!”
招弟对准醉汉的脸,一盆冰水哗地全往脸上泼了过去!冷水一激,彻底唤醒了这个人,醉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手想缩回来把脸抹一下,却发现被吊绑起来,绑得死死的,一点也动弹不得!一瞬间他又想发作,但是马上收敛起来,旋即又装出一副惊恐的样子,无辜地看着眼前的梁川和招弟,弱弱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好汉大爷饶了我吧,绑我到这里图什么,我裤子脱了去当都当不出三文钱,行行好放了我吧!”
招弟与梁川两个同时像看戏一样看着这个汉子,眼里忍不住透着一股冷漠,他现在就是招弟这等老实人也瞒不过了,梁川从鼻子里出气地说道:“装,让你再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