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霜没有说话,只是朝她默默笑,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似的,不过顾飞雪的关注点并不在此,她想知道邢千里是怎么救得她,她想起来昏倒前的确看见了邢千里,难不成这人除了会偷东西还会给人看病问诊吗?
她正分心时,身体不知不觉漂浮起来,但她仍然死死抓着流霜的手,“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不走!我不要走!霜儿,霜儿!”在那一瞬间,她看到了流霜脸上带着歉意的笑,似是不舍,还有无奈,依稀间似乎看到了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缓缓滴落。
“阿雪,你要活下去,为了自己活下去……”耳畔传来流霜的声音,只是这声音随着模糊的景象越来越微弱,最后消失不见。
“霜儿,霜儿,你别走,别走……”尚在昏迷的顾飞雪口中不停呼唤着,她唇色发白,面容憔悴,额头上还有细细的汗珠不断渗出,一直守在她身边的邢千里见她如此,忙去拿来了热毛巾,细心地给她擦汗。
看着她眉头紧蹙,脖子上也都是汗,邢千里连忙再次给她诊脉,气火攻心,内里虚弱,是毒药带来的不足之症。
不行,她体内还有一口余毒没吐出来,看来只能兵行险着,用内力强行逼毒。
邢千里将她扶起,双掌打在她的后背上,不一会儿她呕出一口黑血,意识也恢复了清醒。
“你可终于醒了,真是把我吓坏了,差点以为你救不回来了。”邢千里扶着她,让她靠在软枕上休息,随即下床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这会儿顾飞雪只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根本没听清邢千里在说什么,直到他把水送到自己跟前,才缓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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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经历过好友复生的梦境,现在又要被迫接受美梦破碎的现实,一时间那种打心底里的绝望溢出,她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放声痛哭,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真正的做她自己。
邢千里看了看躲在被子里的某人,又看了看右手托着的无处安放的茶杯,一时间进退两难。
她这是梦见谁了,怎么哭的这么伤心。
顾飞雪缓了好一会儿,才从邢千里手里接过茶杯,但她没有喝,只是傻傻地看着杯子里的水发呆,刚才梦里的一切是那么的真实,仿佛流霜从未离开过一样。
“你,刚才梦见谁了。”
“没谁,一个死了很多年的朋友而已。”她酝酿了一下情绪,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
“可你刚刚一直在喊一个人的名字,他对你很重要吧。”
她愣了一下,然后默默点头,“我们一起生活了十年,相依为命,一直努力地想要活下去。”她忽然冷笑了一声,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又说:“可谁知道才刚过上几天好日子,就稀里糊涂的被人给杀了,你说,她是不是很可怜?”
邢千里很严肃地问她:“谁杀的他?”
“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冷素心。”
“冷素心?那个江湖第一美人,冷素心?没想到你竟然和她有关系。”邢千里很是意外,冷素心江湖上谁人不知,一身红裙摇曳多姿,多少名人侠士为之痴狂,更有富绅一掷千金只为博得美人一笑。
顾飞雪对这种贪恋美色的现象已经见怪不怪了,她扯了下嘴角冷笑一声嘲讽道:“呵,跟这种女人扯上关系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她杀人如麻,以折磨人为乐,这种隐秘的事你应该不知道吧。”
冷素心和她不同,没有服用过绕丝悬喉,也不必执行什么任务,不过她最擅长伪装,人前是一朵美艳动人的牡丹,人后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妖女,真想看看那些追随她的崇拜者在得知她的真实面目又会是怎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