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俩旁边的程钦本打算全程摆出商业微笑对昆仑派以示友好,然而实在是被二人折磨得没力气再伪装,终于板出他的标志性死鱼脸,对如影随形的杨阳道:“走,我们换一桌。”
杨阳专心观礼,而且正被感动得一塌糊涂,拿着湿纸巾擦眼角,他说话带着鼻音:“为啥呀,这座位多好,看得清也听得清。”
程钦真的起身换到了另一桌:“就是因为看得太清楚、听得太清楚了。虐狗双杀,我再厚的血条也很难绷。”
杨阳被迫跟着挪了座位。
田野见自己让他俩退散,还颇为得意,小眼神里有种旗开得胜的光。
“我发现......你小子这两年才真没咋变。”漠北抽空欣赏痞小子的得意样儿。
田野臭美地摸了把自己的寸头:“是不是跟你初次见我的时候一样帅。”
漠北:“和初次见到你时一样的痞。”他思考片刻,又道,“当然,某些方面其实也还有那么一点点变化的。”
田野:“比如?”
漠北以问代答:“你知道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把你当成什么了吗?”
田野自鸣得意:“天降神兵,从女骗子手里搭救你的盖世英雄。”
漠北揭晓答案:“给女骗子为虎作伥的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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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野急着问:“现在呢?变成什么了?”
“我漠北专属的情郎。”漠北本想如是说,但没有,实在是太羞耻太肉麻了。
“以后再告诉你。”漠北卖了个关子,卖关子总比骗对方强。
“以后是啥时候呀?”田野也卖,他卖萌,“我和你可是要厮守一辈子的,你的【以后】不会是要我等到七老八十吧。”他不仅卖萌还卖痞。
“等晚上没人的时候就告诉你。”漠北妥协。跟前有一个又屌又邪的大男孩顶着一个圆寸脑袋睁着一双明亮亮的大眼睛看着你,还满眼都是你,不妥协才怪,不妥协就是妖怪。
“嘿嘿,我已经开始期待今晚上你的反攻了。”田野搓手坏笑,一如既往的猥琐……且帅。
婚礼仪式进行到尾声,沈清瑶双手握着镶金边的红玫瑰捧花,用又甜美又庄重地对宾客们道:“真的非常非常感谢大家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任何词语都不足以表达我此时心里的激动和感激。”她晃了晃捧花,“我很荣幸也很愿意以手里的花作为我的祝福,传递给下一位还在幸福的道路上星夜兼程的朋友。”
沈清瑶进一步展示花束:“它其实不是真正的鲜花。红色的九朵玫瑰是红宝石雕刻的,代表我祝愿这位朋友日子红红火火;金色的部分是999克足金,代表我祝愿这位朋友情比金坚长长久久。”
田野的耳朵都竖了起来,摇晃漠北:“饭票,听到了吗?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爱财如命的铁公鸡居然要送豪礼!”
被摇晃的漠北真的很想教训这个在人家婚礼上乱喊绰号的草莽,即使他喊的绰号合情合理。
田野:“待会儿就要抛捧花了吧,走,我们俩一起去抢,怎么样?”
漠北不屑于与草莽一起落草为寇,钻钻草丛什么的倒是可以接受。
沈清瑶介绍:“在座的诸位大多是江湖儿女。我们武林人士,习惯以武会友。这束捧花……我就不现场抛了。我在屋外演武场设了个小小的擂台,大家可登台自由切磋,打擂连续获胜三场,就可以获得它,三生有幸,三阳开泰!”
漠北:“虽然用词儿有那么一丢丢偏,但氛围到这儿了,这么用也可以。”他扭头教训田野,“如果你在写作文的时候能用上一星半点儿,阅卷老师都能把你捞及格。”
田野的目光此时死死锁定在沈清瑶(的捧花)上,还是那种诡异的绿光。漠北说的话他一句都没听进去。
“饭票饭票!我们去打擂台抢黄金,啊不对抢宝石,啊不对抢捧花好不好?”田野摇晃漠北的频率翻倍。
漠北左右摇晃得就像个音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