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科不见得人人都和当年的张二福关系好,甚至有几个这两年才进保卫科的年轻人,都不一定见过张二福。

但同是保卫科成员,不免物伤其类。

他们不能自己亲自上手揍赵山,但也不会为了赵山拦着赵寡妇的“攻击”。、

说实话,老厂长能理解保卫科的心情。

随便换个场景,他都能坐下来,好好听赵寡妇诉说委屈。

但,眼前的场景,实在是……

呕——

老厂长为了憋住呼吸,连脸都快扭曲了。

他都这样了,更别说是被正面攻击的赵山了。

他几乎满头满脸全身都是黄色不明物体。

偏偏他还不敢张嘴喊救命,生怕吃到嘴巴里去,在赵寡妇撒泼打滚的时候,赵山也在疯狂手舞足蹈,比划着让边上的人赶紧帮他拿水来冲洗。

但这会儿,谁敢让他碰到自己啊!

甭管赵山向谁伸手求救,别人都只会瞬间睁大眼睛,捂住鼻子脸色扭曲地往后猛退三米远。

别!求求了!!别靠近他们!!

啊啊啊啊!!!!

别甩了!!别甩到他们身上了!!

这一帮子人除了厂里的领导干部,就是县里来查账的干部。

之前有多体面,现在就有多狼狈。

老厂长又看了眼周围这些看热闹不嫌臭的居民,到底还是深吸一口气开口,声音气定神闲,保证足以让大门口这些人都能听清。

“赵满枝同志,你放心,一旦查明当年失火是人为,凶手必然逃不过法律严惩,厂里也会给张二福同志一个交代的!你看,这几位是县政府专门来查这个案子的干部!我们厂里所有干部昨晚那都一宿没睡,配合调查,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恶人!”

他一下就把赵寡妇的注意力引向了几个干员。

同时一番话也说得周围群众听得连连点头。

人群中传来一阵肯定声。

“老厂长敞亮!”

“我就说,老厂长不会包庇坏人的!”

“诶哟喂,看着是一夜没睡的样子,那些被连累的干部也是真冤枉。”

“要说惨,谁能有侯主任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