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若是不硬接住程若鱼的暗器,那暗器落在屋檐上发出了声响便会打草惊蛇,届时两人都讨不了好,还不如受些轻伤。
方多病却是皱着眉,不赞同道:“陛下怎么可以以肉体凡躯去接利器呢?万一暗器上有毒怎么办?”
齐焱这才勾起嘴角,在他额上轻敲了一下,“那程若鱼虽有勇无谋,但朕试探过,她似乎确实对程兮的所作所为并不知情,以她的性情,不会在暗器上抹上剧毒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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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多病愣了愣,心中却是不免生出了几分酸涩。
【我不过是不见了几日功夫,齐焱便已经这般信任程若鱼了……】
【也是,毕竟程若鱼……才是齐焱这个世界的情缘所在,二者之间本就有不解之缘,就好似战神与司凤一般,若是没有我这个外来者插足,二人自然而然便会倾心彼此。】
齐焱默不作声地听着方多病心音的嘟囔,目光从男人垂下的眼睛打量到忽然抿起的嘴唇,眉目在不经意间流转着几分潋滟的笑意。
“朕有些不舒服。”他皱起眉,低声说道。
方多病连忙坐到床边,将他揽在胸前,额头贴上前来探了一下他的额温,“还好,没有发热。”
他握住天子细白的手腕,探了探他的脉象。
脉象还算稳健,虽说受了伤,但血已经及时止住,又有几缕尚算浅薄的扬州慢内力护体,按理来说,不应该有过多的不适感才是。
未曾料到他真会把脉的齐焱挣开了他握在腕上的手,淡淡道:“八弟如今被藏在了将棋营中,仇子梁若不是想让八弟取我而代之,便是想试探我的态度。”
方多病果真被转移了注意,安抚地捏着他的肩膀:“陛下若是担心鞍王殿下,待明天入了夜,臣便潜入将棋营,为陛下救走鞍王。”
齐焱靠在他怀中,侧头看向这张略带几分正气的脸,“为何你觉得,朕会想要让你救走鞍王,而不是……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