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的身体本能行动,抱着婴儿狂奔。
“有人吗!有没有人!!!”风将他的声音传出去好远,灭不掉的火焰距离他很近。
“有人吗!……人吗!……人……”
声音带着回音,却没带回一个活人。
“有人吗!!!”江鹫眼见求助不成,随便钻进一家残破的茅屋,看到里面的尸体后就开始一刻不犹豫地翻箱倒柜,想找出来吃的。
可是怎么可能呢,发生屠村这种事为的就是粮食和钱,就连耗子死在这儿都得被人争相吞入腹中。
什么也没有。
就连厨房的案板都不知所踪,剩下的半个不能用的破板凳在死去多时的人身旁晃悠。
“可恶,戒指打不开……”江鹫咬牙,戒指里的东西在这里居然不能用,以至于里面的吃的都拿不出来,包括问道人给的石头。
他不怕死。
可是他见不得无辜之人死,尤其是刚到这个世界不久的婴儿。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着急,估计是因为在一片死气沉沉中突然看见了摇摇欲坠活着的生灵,所以他不甘心,就像末世那会儿,他也在执着于找活人。
没错,不甘心。世间的不公太多,每一件都让人觉得揪心。
他突然就回过味儿了——白厦墟,安得广厦千万间……
白,估计不是指颜色,而是“白丁”的那个白,意为普通老百姓,而白厦,是普通老百姓的居所吗?
这里,是安史之乱时期吗?
没有粮食。
江鹫毫不犹豫抽出刀,在自己胳膊上划了一刀,对准了婴儿的嘴。
可是,当他再次看过去,婴儿并没有张嘴,似乎……睡着了。
江鹫脑袋嗡的一声,试探着伸出手,有些难以置信地放在了婴儿的心脏处。
……
毫无动静,凉透了。再试试鼻息,没有,只有风。
十分钟,一条命。
江鹫愣愣地站在原地,又想起了那句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