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才情!好气概!北退门何时有了如此人物?”韩诗才说着,竟站起身来,抢到门口相迎。这对韩诗才来说,显是从未有过之事。
“不敢当韩门主迎候,请门主恕小子轻慢之罪!”项义口中说着,对韩诗才深施一礼。
“小兄弟豪情纵天,想必在赵门主那里纵横驰骋,志得意满之致!”韩诗才由衷赞道。
“韩门主见笑了!小子实乃有感而发,故而也不避班门弄斧之嫌了。”项义谦道。
“有感而发?却是因何有感而发?”韩诗才奇道。
“小子初临宝地,从门外观之,长拳门隐隐有一股浩然之气溢出,此主雄主之象也,故而不揣冒昧,随口吟之”项义坦然一笑。
“唉~虽有浩然之气,怎奈我已失去争雄之心,奈何!奈何!”韩诗才仰头一叹。
“门主说哪里话,别说门主正值壮年,正是逐鹿争雄的最佳年龄。就算门主再大二十岁,也断不能举聊城之地,千百之众,受制于人!门主你以为然否?”项义断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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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言之有理!”韩诗才说完,略一愣神,又道,“原来是赵门主的说客到了,倒是老朽看走眼了!"
“韩门主言重了!如果小子也算说客,那绝非寻常意义上的说客。而且,小子对说客的看法也与门主大有不同!”项义道。
“莫非说客也还有高下三等之分?”韩诗才不由再次奇道。
“正是如此!最可恶的说客,莫过于假说客之名,行那假途灭虢之事。最无聊的说客,乃是自己并不出力,一心只想利用别人,得那渔翁之利。最可敬的说客,则如那联吴抗曹的诸葛孔明。韩门主以为如何?”项义慨然道。
“如此说来,小兄弟自是那有如诸葛孔明的可敬说客了!”韩诗才脸上露出一丝浅笑。
“正是如此,小子这里有赵门主书信一封,请韩门主过目之后,再做详谈便知究竟!”项义说着双手呈上赵燕然的书信。
韩诗才接过书信,看罢沉默良久方道:“此议赵门主已多次说起,现今又得小兄弟如此助力,按理应该不再迟疑,怎奈还是没有十足把握,因此……。”
“韩门主请乞退左右,小子还有下情相告,然后韩门主再做决断不迟!”项义道。
“也好!”韩诗才说着略一挥手,左右人员俱已远远退开,然后接着说道:“此地已无他人,小兄弟还有别情,就请如实相告吧!”
半个时辰后,项义满脸兴奋的走出门来,口中高声吟着:“举头西北浮云,倚天万里须长剑……”赵诗才高声同吟,吟毕,二人对视一眼,又同时哈哈大笑。
一个月后的一天午后,“北腿门”三百精锐弟子由赵燕然率领,“长拳门”三百精锐弟子由韩诗才率领,悄无声息的汇集到劈挂掌鲁开山府邸四周,在项义,赵燕然,韩诗才的带领下,对鲁开山发起了疾风暴雨一般的进攻。
此时正是人犯困的时候,除当值的弟子外,许多人都在午睡,当一个弟子惊慌失措地来到鲁开山睡房门外,结结巴巴地报告:“禀告师傅,大事……大事不好,有人打……打……打进来了?”时,鲁开山刚刚惊醒,并匆匆忙忙穿戴完毕。听得弟子报告,鲁开山惊怒交加,大声斥道:“慌什么,天塌不下来,快去鸣钟示警,让众弟子火速迎敌!”
“是,师父!”那弟子答应一声,飞奔而去。不一时,示警的钟声急促响起。劈挂掌纵横山东河北之地多年,何曾经历过敌人上门?众弟子闻警更加惊慌,大院内喊呼声此起彼伏,乱成一团。
片刻过后,众弟子在“风、云、雷、电”四大弟子的喝骂声中终于集结到了一起。鲁开山目光一扫,三百多弟子竟然只来了二百多人,当即一声大喝:“还有人呢?”
鲁开山的大弟子,位列“风、云、雷、电”之首的风无际越众而出,“禀告师傅,其余弟子守在外院,正在和来敌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