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群芬只顾说话,根本没怎么吃,就端过群芬面前的碟子帮她把牛排切好,再放回到她面前。
”以后咱俩吃牛排,我都要你给我切。“ 群芬趁机撒起娇来。
”那还不容易吗?快吃,冷了不好吃。“ 林老板催促着。
两人吃饱喝足,群芬吊在林老板的胳膊上,慢慢地朝电梯间走过去。她不知道,她的一切都被妹妹群芳看在眼里。说起来群芬是不怕的,她已经确认自己是爱着这个有家室的男人的,尽管有避免不了的纠纷乃至争斗,她也并不在乎。可群芳却是犯了难。
自打上次林老板请老妈吃饭,桂香就叮嘱群芳看好群芬。
”虽然你是妹妹,但我还是得拜托你看紧你的姐姐群芬。我就是觉乎着她跑偏了。要说你大姐群莉去美国、不顾家,可她一直都在做学问、读书,也正经嫁人了。你二姐群芬要是跟了那个林老板,那叫个啥?“桂香已经嗅到了恼人的味道。
现在群芳把姐姐群芬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可她不敢直接对老妈说,一边担心老妈会受不了,另一边她害怕被姐姐骂,说她打小报告、在老妈面前给姐姐”扎针“。她觉得谈判再复杂都没有这件家事更让她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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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研记得童教授一直打电话催童稚回北大,她在网上也看到了北大百年校庆的声势,她忍不住想加入其中,她觉得对自己的事业是有帮助的。老妈本来说到美国来接囡囡回上海,但突然就感冒了,更改了行期。晓研于是跟老妈商量,说自己先带囡囡去北京,然后再回上海。老妈更正她。
”你就别来回折腾了。我去北京找你们,咱娘仨在北京好好玩玩,然后你回你的美利坚,我带囡囡回阿拉大上海。好不啦?“老妈的调调基本就定了,晓研只剩下照办了。
她带上囡囡登上了赴北京的旅程,没有跟童稚打招呼。听群莉在电话里说,童稚打电话约群莉一起回北大,群莉感觉很奇怪。但群莉不得不送一对父子回成都,所以就不能和萧乾一起去参加北大百年校庆了。晓研并不多想,为什么童稚一定要邀请群莉和他同行。但群莉无意中说出萧乾是独自一人赴京的,这让晓研心中有一丝欢喜。
自从自己和童稚离婚的事委托给萧乾,晓研经常在电话里咨询,难免不谈一些情感的话题。尽管萧乾的职业决定了他的严谨与不苟言笑,但晓研毕竟是学心理的,光靠揣测都能想对八九不离十。
她猜萧乾像很多男人一样,喜欢群莉年轻、有活力。这活力包括思维超前,也包括身体上的需求,尤其萧乾前妻离开他的理由就是得不到满足。晓研能感觉到萧乾对群莉的不满,群莉思维活跃,但晓研不用萧乾解释就已经猜到了,群莉年纪轻轻地却畏惧生子,总想着做试管,应该身体上有缺陷。
她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萧乾再婚选择群莉岂不是大错特错了吗?而且他们两口子从香港回来,群莉身体那么憔悴,应该是做试管没成功,还承受了不小的痛苦。
从在萧乾主办的华人律师协会上遇见群莉,晓研一直认为她是很有独立见解的女人,对人也很真诚。尤其她知道自己遭遇丈夫出轨,及时地给了自己心理安慰,作为一个心理咨询师,她不能不说群莉是用真心打动了她,她竭力要萧乾帮忙给自己找好的律师,声称一定让童稚得到教训。
她觉得自己不能怀疑群莉,但想想萧乾说过不止一次,他们家群莉是北大学中文的。那童稚的老爸是北大的着名教授,群莉应该认识,童稚会是因为这个非要和群莉一起回京的吗?晓研一路上都在想这些问题,后来她干脆靠在座位上闭上眼睛养神,不想再自寻烦恼。
晓研虽然是上海人,但也有朋友在北京,她也是第一次体验了北大的开放。
而且,囡囡很喜欢北大,嚷嚷着:”没来过这么好看的公园“。
她和老妈、囡囡一起住在离北大不远的酒店里,庆典当天朋友还帮她们祖孙三人弄到了演出票。
说心里话,晓研这些年的孤独感是她自己难以察觉的,她认为自己的专业决定了毕竟是孤独的,开了个人咨询工作室,就更是要面对那些有心理障碍的患者,她必须努力保持自己的心态健康,但真有些患者会用他们的讲述令晓研夜不能寐。参加北大百年庆典活动对她是很意外的,但却成了人生的转折点。她想学一个北大心理学硕士,她觉得今后自己不可以再孤军作战了,就算是工作室也要有合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