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浅的一声轻讽从沈满知喉间溢出,她轻飘飘地看了一眼沈段文,“这幢别墅的产权,我占一半。”
沈段文眼眸微动,欲言又止。
她又看向谢玉兰,朝她走了几步,“你算什么东西,还真以为自己是当家主母了?”
“我国中那年,你换别墅密码,给保姆放假,一家三口去外地旅游,问我为什么学会了夜不归宿?”
沈满知语气平稳,只是字里行间又有些颤音,边说边朝谢玉兰走,把她逼得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我说和沈家断绝关系,隔天就把我的房间改成了储物室,到底是我太仁慈了,没把你赶出去是不是?”
她脚上的战地靴踩在破碎的瓷片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中年女人,所以说,讲什么道理呢,直接动手就好了。
“那……那是我想着你有课,就没叫上你,换密码是因为那段时候周围有邻居反应有盗窃发生,忘记告诉你了……”
谢玉兰有些底气不足,瞥了一眼对面脸色有些沉的沈段文,手下抓着沙发布条,“你应该和我们打个电话问问,那后来你去住校,学校老师都说你晚上经常不在寝,隔天就打电话给我们说你去夜店了,这你自己不学好,难道还怪那次进不来门……”
“闭嘴!”
也就沈段文能吼住她了。
可明明沈满知说的话,曾经也字字句句说给他听过,时至如今也没见他有什么反应。
沈满知仰头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捏着木制盒子的手青筋突显。
真是好巧,那天围堵她的人将她掉落在地的手机踢进了下水沟。
“如果告谢女士诽谤的话,可以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秦宴风走过去拉住沈满知,包裹住那双冰冷、颤栗的手,压下她手里蓄满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