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满知刚好摸到墙根处,被一道手电筒晃了一下,迅速躲进窗边一处电脑桌下。
只是这本来可以容纳一人的地方,却变得格外拥挤。
沈满知感觉到身边的呼吸,以及肢体接触,听着外边的动静还能分神想谁和她竟有一样的想法。
这里离窗口近,必要时可以趁乱翻窗逃走。
收回腿的时候,被人拉住了手腕。
她就是在这个地方,碰见的司佲。
月色和灯光从窗口倾泄而下,她借此窥探到和她一起藏在电脑桌下的人。
非常精致的眉眼,碎发搭在额前遮住一双阴翳的眼睛,脸色苍白,腰腹间的衣服卷边勾起,渗透着血迹,整个人看着随时要昏过去。
但握着她那双手非常用力。
“帮我……出去。”
沈满知呼吸平稳,尽量不发出异样,手电筒摇摇晃晃,有扳手斧头敲在桌子上电脑上的声音,听着让人胆战心惊。
她身体放松下来,就说嘛,三千块钱何必置她于死地,原来“罪魁祸首”在这儿。
“你不怕我供出你?”
司佲高大的身躯身穿单薄的里衣,蜷曲在这一方中难免让人觉得狼狈,但他身上就是有种佛性的随意和散漫,眼睛微闭,仿佛只剩下气音。
“擂台赛,他们不会放走任何一人。”
“……”
拿捏她把柄是吧?
沈满知倾身捂住他的嘴,凑近凶巴巴道,“从现在开始,闭嘴。”
她用刚买的外套裹住了那具看起来残破的身体,在狭小的空间内,两人的呼吸交缠,心跳声格外明显。
那是她第一次对司佲这么不敬,也是唯一一次,今后也不会再有那样的机会了。
————————
沈满知一脚油门踩到九十迈,司佲本就仇家缠身,那些早期照片凭什么一定是针对她的?
池慕的电话,“祖宗,纪小青不见了!”
“我知道。”
直至今晚,绯闻的事依旧没有澄清,自然是司佲出手了。
上山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
焚香沐浴之后,接近十二点,竟然吵醒了唐铎。
沈满知一身青衣,素簪挽发,倚靠在窗边,逗着不知何处跑来的野猫。
“师傅,吵醒您了?”
唐铎没好气地看她一眼,“你也知道现在几点?”
沈满知朝他轻柔弯唇,并不像以往那般拌嘴,“就是想见见您。”
唐铎抿唇,借口,他懒得应。
“你哪次突然上山,不是有事发生,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先生睡了吗?”
她问的是司佲。
唐铎眼神微凝,“你找他白天过来就行,为何一定要赶在晚上?”
沈满知揉了揉野猫的耳朵,因为司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