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风眉心一皱,抚上天鹅似的白细脖颈,外人看起来十分强势的动作,却没有让沈满知有任何难受的地方。
推拉门被一对拥吻的情侣撞开,光线倾斜入侵,秦宴风身子向前,遮住了了怀里的人。
那对情侣似乎没有注意到楼道里还有其他人,吻得热情似火,甚至还有水泽声和急切的喘息。
沈满知愣了下神,被握着脖颈与面前的人贴近,然后就是扑面而来的白茶花香和轻贴在唇上的试探。
真是奇怪,这种被拿捏命脉的姿势,她是绝对不可能让其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可偏偏秦宴风每次都能轻而易举地像提着动物的后脖颈肉那般,带点怒其不争又心疼温柔地看着她。
浅尝即止,似乎突然觉得这个行为有点冒犯。
秦宴风站直稍稍隔开距离,又不至于让人离开可触及的范围,慢慢平复呼吸。
似乎克制了许久,才落了一句“抱歉”。
哪有美人在怀还能不乱的?更何况,这是与他有夫妻之实的美人。
他在沈满知面前也不是圣人,只是怕她不喜欢突如其来的接触,怕她反感,将原本就单薄的关系拉得越来越远。
怀里的玫瑰花被沈满知挥落在地,声响惊动了原本热情忘我的情侣,楼道里静默一阵后,倒是对方先撤离了。
也瞬间将秦宴风的理智拉了回来。
他低头看着她,眼底有些错愕,片刻后理性占据上风。
被不喜欢的人肢体接触或者暧昧,都是对她的冒犯和不尊重。
秦宴风从来没有这么清晰地认知到过,面前这个人对他是没有感情的,他对她所有的克制、温柔和深情,都是自以为是。
沉默在两人中蔓延。
沈满知碰到玫瑰的手有些不自在地收回,然后就看着秦宴风低头,视线是脚边的花。
沉默的姿势像是在无声控诉她的冷漠和绝情。
秦宴风弯腰,动作缓慢地捡起了花,“抱歉。”
他终究觉得是自己打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