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放烟的盒子里,此刻堆满了五颜六色的糖。
秦宴风摸出口袋里的女士烟扔在玄关处的柜台上,换了鞋进屋。
宽阔的大平层里,除他之外,并无生机。
他往衣帽间走,一边解衣扣,一边给柏卿打电话让他明天把只只送回来。
小主,
是了,邀请沈满知上来看猫,只是借口而已。
柏卿看了眼趴在沙发上的只只,“终于忙完了?”
“嗯,”秦宴风顿了下,又道,“她回来了。”
柏卿多少知道一些好友的感情状况,他没有多提,约好了时间准备挂电话,又想起一件事。
“最近睡眠还好吗?”
秦宴风将清洗过一遍的浴缸重新放入温水,撑着墙面的手微屈。
“老样子。”
柏卿抿直了唇,他四月份交接完国外的工作后就回国开了自己的工作室,秦宴风找上门,借口太忙,将只只再次托付给了他。
以往在国外,这人一走就是大半年,回来也只待十天半月,他从不过问好友做的什么事。
现在回国继承家业,明明有时间回家,却还是将只只交给了他,忙到晨昏半夜都是常事。
“上次回京,家里来了位老中医,你要是有空,我陪你走一趟?”
秦宴风弯身探了探水温,“暂时不用。”
柏卿劝过几次,也知道困扰他的是什么,最后只道一句,“别太累了。”
秦宴风将手机放在浴池边上,赤足进了浴缸。
热气腾腾,他仰靠在墙上,轻轻闭上眼。
确实太累了。
两天连轴转,终于拿下和秦家明争暗斗几十年的老企业,完成并购只在落笔的刹那,没有丝毫赢的快感,像是走工序流程般完成了一项任务。
而这样高强度的事,在这半年里发生了无数次,也将他一步步送往秦家权势的中心圈,连掌权秦氏几十年的老爷子,在事情的决策上都要拉上他谈论一番。
巨额盈利指日可待,庆功宴会定在当天晚上的黄金时段,美人香槟鱼贯而入,推杯交盏间就有人将香软佳丽送到他身边。
槐城上层圈子大多知道秦沈两家联姻,也知道这位秦家风头正盛的太子爷与那位沈家大小姐不和,不然这半年来怎么没有见他们同框?
于是顺理成章地将各路美人往他身边送,这位太子爷也是好脾气,明面上让人乖乖坐着不碰半分,事后又将人原封不动地送回去。
以至于到现在还没有人摸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