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没有了,我还能怕什么,”杜和平苦笑一声,“我唯一怕的就是他们拿着糖糖来威胁我。”
沈满知侧过身,长睫轻颤,“所以他调查的结果就是把我母亲的死,在众人眼中彻底抹去。”
杜和平眼眸微垂,“或许他只是没有和你说过。”
沈满知冷笑一声。
亡妻尸骨未寒,第二年就迎娶了谢玉兰,第三年生下沈珞。
当初脍炙人口的豪门眷侣,早已被人抛之脑后,反而倒是她沈满知,成了最大的笑话。
“那他这二十年来对我的忽视、打骂、赶出家门,也是因为像你对糖糖一样,是怕那些人报复、把我当作能拿捏住他的软肋吗?”
杜和平倏地看向她,浑浊的眼球看不清几分真切。
“你刚刚是想这么和我说吧?”
沈满知垂眸轻勾了下唇角轻讽,继续道,“他什么人,我最清楚。”
白虎看了眼杜和平,跟着追出去。
医院长廊上只有应急灯,空旷无人。
白虎追上沈满知,“祖宗,他在撒谎。”
沈满知抬手止住他,垂眸间双肩微微下塌。
白虎愣了愣,抿唇不再多言。
电话铃声在这样的环境气氛下响起,更添几分诡异。
白虎自觉地退到一边。
跨洋电话,沈满知盯着屏幕上的来电人走了下神。
温临的语气和平时一样不温不淡,“第三期治疗下个周开始。”
沈满知沿着长廊往前走,拐进安全通道上了楼,“知道了。”
“你上次来电,问我德尔森实验室最近有没有实验体交易或走失,我这边刚收到几条消息,你要听听吗?”
“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