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欢见状,只觉眼睛湿润,也是开心无比。
更是继续说道:“到时候,不如你们一家,都跟我回虎狼山,回我东篱派,一同居住。”
“我师父必然喜出望外,大家一起居住,也热闹一些。”
“什么?!”
“你是虎狼山的人?”
单家父女听到虎狼山字眼,脸色骤然一变。
沈一欢有些惊讶,忙解释道:“虎狼山占地百里,又分东西南北四峰七十二岭,形形色色的人群,都藏在那儿。”
“既多山寨匪徒,也多有隐居避世之人。”
“东篱派,自我出生以来,便隐居在虎狼山西峰第九岭。”
好一会儿,皱着眉头的单婉儿,才问道:“那你可听说过,虎狼山有一个寨子,叫做赤风寨?”
沈一欢点头道:“有啊,北峰第三岭,一个中等实力的寨子,人数不多。”
单篱老人闻言,眼睛一亮,问道:“五年前,这赤风寨的寨主首领,姓谁名谁?”
沈一欢见他问得奇怪,又郑重其事,忙回想道:“五年之前,我十五岁,那时赤风寨就已经存在了。”
“寨主姓裴,唤作裴漫天。”
“当时的二当家叫做李敢,使狼牙棒;三当家叫做秦川,使得一手好剑法。”
单篱老人看着单婉儿困惑的脸,也面露疑惑,摇了摇头,喃喃说道:“莫非,莫非真是赤风寨干的?”
沈一欢和冷青萝感到奇怪,不知道这两人在说什么。
冷青萝急声说道:“单老伯,单夫人,既然心中有疑虑,何不全都说出来,也让我们一同参详参详。”
单篱老人看了看单婉儿,后者点了点头。
两人坐回了位子,单篱老人喝了一口清茶,说道:“你看我现在一瘸一拐,脸上有疤。”
“可是,五年前,我并不这样。”
“一切,都要从五年前的中秋节,说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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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的中秋节,婉儿早已出嫁,而我也还没有搬到这幽谷之中,而是住在余庆乡的一个山村中。”
“那个村落,不过百来户人,民风淳朴,地理位置偏僻,少有外人来,极为幽静。”
“婉儿出嫁之前,我们一家三口就住在那里。”
“而我,是个大夫,常帮村里的穷苦百姓看看病。”
“那一晚,几个村民送了我三坛酒,当时婉儿不在身边,又感伤她母亲早逝,我情绪不佳,胡乱吃了半个月饼,喝了半坛子酒,便醉倒了在床上。”
“后半夜,却突然被惊醒了,只隐约看见外面火光闪动,嘈杂声、喝骂声四起。”
“更听到有人高喊:山贼袭村了。”
“我当时醉醺醺的,只觉得是有人胡说,我们这里地处偏僻,又极为穷困,哪有什么山贼会跑来这里打劫。”
“可等我看见,不远处的几处房屋起火,我才猛然惊醒,发现外面都是呼喊声和杀戮声。”
“我身形不稳地走到院子中,正在不知所措,却见十来岁的小多子闯了进来,满脸是汗,急冲冲喊道:“单叔,快跑!””
“有人在打听你,他们是来杀你的!”
“我当时疑惑,我极少与外人接触,更没有与人结仇,哪会有人无故来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