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婉儿闻言,仍是疑惑不解。
沈一欢见她面带茫然,心中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怜惜之情。
这个女子,虽然三十来岁,但是内心极为单纯,虽然武功高强,但平心而论,她并不适合闯荡江湖。
也许,如果机会在家种花养草,快乐无忧,才是最适合她的一生。
想到这里,沈一欢缓缓地用右手握住了单婉儿的左手,
单婉儿娇躯一震,目露惊愕,下意识地要挣脱,却被沈一欢摇摇头、紧紧拽住。
沈一欢朝右侧过脸,对着单婉儿露出满脸的苦笑,解释道:“春桃是个瘸子呀。”
“你明白了吧!?”
两人近在咫尺,单婉儿看去清楚。
沈一欢的右半张脸和眼,闪动痛苦之色,他似是拼命压制,却如脸上肌肉抽动一样吓人。
单婉儿心中一阵酸楚,却不敢表露出来。
而因为视线角度的问题,沈阔海却看不见沈一欢的小动作。
单婉儿眼中闪现无比复杂的神色,握紧了沈一欢的手,叹着气,说道:“是了,春桃,她是一个瘸子。”
“而那殿堂之中,东、西、北三面都有两排烛火,每面有二十四根蜡烛烛火。”
“殿堂的面积又极大,瘸腿的春桃,怎么可能一瞬间熄灭所有的烛火呢?”
沈阔海点了点头,笑道:“是了,就是这个点。”
“我回去之后,思来想去才反应过来。”
“便想,那春桃为什么要说谎呢?”
他盯着两人,目露寒光道:“我想春桃,她一定知道一些内情,要为某些人要掩饰什么。”
沈一欢叹了口气,他已猜到春桃多半是为了隐瞒他们踪影而说了假话,以至于弄巧成拙,漏出了破绽。
他原本的设计,是看春桃年纪小,多半在威逼利诱之下,会惊惧害怕,那么自然而然地就会说出真话。
她多半会告知沈阔海陆半夏,说他们两人各套了一身黑衣,趁着灯火熄灭,离开了殿堂,混到了仆从人群中。
这样,沈阔海和陆半夏多半会得出这么一个结论:跟踪的一男一女,是趁乱借着黑衣隐蔽身形,跟着仆从涌出了大门逃走了。
这样的话,便能引导他们追出去,追上错误的道路。
没想到.....
沈一欢摇了摇头,暗自苦笑道:没想到,这丫头竟然为了自己说谎话。
随后,沈一欢感觉有些晕眩,脸色有些惨白,感到极为疲累。
他强打精神,眼露厉光,冷笑道:“沈阔海,你刚才多半是在陆半夏惨叫的时候,靠近了厨房,所以我才没听到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