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淮回到大理寺,迎面便遇见了正哼着小曲准备离开的崔子栋。
崔子栋唇角含笑,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下官拜见大人!”
崔子栋见孟淮不苟言笑,脸上的笑意便也收敛了几分,貌似关切询问道:“下官听闻,大人这几日,正在调查十几年前的一桩案子?
如今进展如何?有没有新的发现?”
“例行调查当中!
当年的案子,是崔大人经手的?”
“是!
说来,我与那郑家,算得上是远房亲戚!
当年,我进京赶考之时,还在郑家小住过一些日子!
大人,说句不该说的,那郑氏,在闺中之时,便神志不正常的,时而抑郁寡欢,时而呆愣出神!
下官走访调查之时,柳家的奴仆都说,自从那郑氏生产完之后,便时常发疯!
郑氏自缢,居然是板上钉钉的案子,也不知何人又将这个案子翻起来,不过是浪费咱们大理寺的精力罢了……”
崔子栋说话之时,还不忘记偷偷睨了孟淮一眼,这男人,素日里,都是冷脸,不苟言笑。
如今,即便是他对着他说了这么多,孟淮的脸色,也依旧是冷若冰霜,面无表情。
“既然有人递了状子,想要翻案,于公来说,本官自然要重新调查一番!
不过,崔大人既然这么说,便就证明,这桩案子没有多大的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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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完程序再说吧!”
崔子栋这才露出圆滑的笑:“那是自然!
有人递了状子,咱们大理寺,自然要按照流程受理!
大人这才上任数月,大理寺上下,便有了一番新气象!
大人这般认真负责,乃是大雍朝的福祉!
老百姓的福气!”
面对崔子栋的溜须拍马,孟淮很显然的不受用,只是道了一句:“本官还有事情 ,就不与崔大人闲聊了!”
看着孟淮离去的背影,崔子栋这才收起脸上的笑,朝着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眼神不屑道:“真以为自己查了几个案子,被皇上夸奖了几句,就是包公转世?
年轻人哪,就是狂傲自大!
不把谁都放在眼里!
不是有一句话说的好!
姜,还是老的辣!
我倒要看看,你这生瓜蛋子,在大理寺能耀武扬威到何时!”
说罢,崔子栋拂袖而去。
当天晚上
大理寺的地牢里,崔子栋的人,负责守夜,预备着在今天晚上,将柳依依与柳元箬调包。
小郑氏的人,将陷入昏迷柳元箬,从小巷当中的侧门,趁着月黑风高抬出来。
塞入了马车。
小郑氏这边得到消息,才觉得这些日子以来,一颗紧张的心,得以松懈。
见柳侍郎回来,别扭着妖娆的身姿,娇俏上前:“老爷,您这几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哎,那些只会看眼色的狗东西!
你家老爷,身居高位之时,那些人与我称兄道弟,十分交好,可如,我被贬了,那些人,个个都视我如豺狼虎豹,躲得我远远的!
实在是可恶!”
小郑氏娇柔声调的安抚:“老爷何必为了那些拜高踩低的玩意生气!
如今,你不过是受了些小小的挫折,被贬了!
也趁此机会,看清那些趋势的小人嘴脸!
今日,他们对您,爱搭不理,有朝一日,您在上位,便将这些人狠狠的踩在脚下,踏进泥土里!”
小郑氏是个还会吹枕边风的,一顿吹嘘哄骗,让柳侍郎的心里飘飘然。
“要说是善解人意,还得是你!
你呀,这一张小嘴,能说会道的,总是能让为夫宽心!”
说罢,两人便一同朝着紫檀雕花的床榻边缘走去。
眼见着衣裳,一件一件的被丢了出来,很快,屋子里便荡漾着旖旎之声。
“啊……”
一声犀利的惨叫,从床榻之中传出来,紧接着,柳崇文连滚带爬的,从床榻上滚下来!
浑身上下裸露着,衣不蔽体,小郑氏的惨叫,就像是踩着了脖子的鸭子!
“老爷,救我……”
一名白衣女子,长发飘散在空中,飘来飘去,一张脸煞白,血红的舌头耷拉着!
那画面,让人浑身的汗毛不寒而栗!
鸡皮疙瘩冒出来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