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唯一遗憾的也只有年幼的身影。
直到现在,吴邪依旧不知道对方去哪了,干什么了。
明明从小看对方到大,可他的妹妹就像是镜中花水中月,永远都看不清。
就好像她这个人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只不过因为什么事情才到来,做完了这一切就要离开的感觉。
吴优与她来说就是个身份,她可以是吴优,也可以是任何人。
但这对吴邪来说都不重要,他只是……
他只是想在看看她,哪怕一次。
三人顶着明明沉重却要故作轻松的氛围回到了村子,然后吴邪回去当晚就开始发起了高热,整个人甚至一会清醒一会迷糊,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什么,似乎一直在做着让他无法逃离的噩梦。
胖子每天晚上睡的都不踏实,总梦到自己出现在葬礼上,一抬头,吴优跟吴邪两座墓碑就那样静静地立在那,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昏黄的天空以及漫天的白纸不断飞扬,吓得胖子浑身一个机灵然后就发现自己不过是睡着了而已。
一直到现在,吴邪依旧每天昏昏沉沉,睡了醒醒了睡,似乎生命真的到了尽头。
见张起灵问起,胖子也不太敢说实话:“睡了,晚上在看看,不行再去趟医院”
对方应了一声后也不再问其他,拿着药材就要到厨房处理。
忽地,一道十分熟悉的人影开在门口,还十分夸张的对着院子里的两人挥挥手:“呦,愁眉苦脸的,怎么了?”
“黑爷?你怎么来了?”胖子愣了下赶忙把人迎了进来。
张起灵只是扫了眼黑瞎子就要转身往厨房继续走,却被对方喊住:“正好你俩都在,走跟哥们我出去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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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胖子眨巴两下眼睛满脸狐疑:“你要是有事就直说,天真这离不开人。”
“诶呀就一会,走走走,车都停外面了,就一会很快的。”说着黑瞎子还上手直接把胖子拉走了,虽说胖子也挣扎了几下,但对方这强硬的态度让他不得不多想。
难道有什么法子能救天真了?
这么想着胖子本能的扭头看向张起灵。
张起灵看了看手中的药材,有看了眼黑瞎子,最终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披上外套直接跟着黑瞎子上了车。
“二位坐好啊。”下一秒,黑瞎子一脚油门窜出老远,很快消失在小路的尽头。
此时还敞着大门的小院子静悄悄的,仿佛游离外于这方世界。
这份宁静很快被一个人打破。
吴优站在门外抬头看着有着“喜来眠”几个字的牌匾,似乎年头有些久了,字体也有些模模糊糊。
地面很是潮湿,看起来刚下过雨。
好在院子里都是些水泥抹过的地面,不算泥泞却也有几处比较滑的地方,总之不是很方便。
一旁的小栅栏里叽叽喳喳的几只小黄鸡挤在一起,缩在棚子下面躲雨,看起来毛茸茸的很是暖和,尤其最中间的那只,头都在一点一点的,应该已经快睡着了。
吴优四处看了一圈,最终锁定了唯一一间房门紧闭的屋子。
站在门外,她都能感受到屋里面的人呼吸有多么不正常。
他……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吗……
外面不断席卷的寒气推着吴优不得不快点做出抉择。
推开门,里面还挡了一个厚厚的棉帘子,掀开帘子一股热气直扑而来。
关好门,吴优下意识在屋里扫了眼。
屋子很简洁,一张单人床,一张小桌子,小桌子上还写着一堆乱七八糟她看不懂的东西,唯一能辨认出来的只有自己的名字。
电暖气正对着屋里面的床铺,而吴邪就缩在里面,好像还隐约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