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刚刚发现的，谈不上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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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就算你想，也救不了了，你也感觉到了吧，我已无法摆脱了。”

“不止你逐渐被它同化，大量的曦光金从你身体抽了出来，你的灵魂已经支撑不住了。”

“当初的我沉浸在恐惧，现在的我依然如此……”

姜斐然默默地流下泪，转眼间，她的眼睛变成了红色。

“哈哈哈哈哈，恐惧？那是弱者才会有的，别看你们修为超群，其实心中都有自己的恐惧。”

廖纪愣住了：“双重人格……”

简暮雨在一旁吐槽：“君曦你要是有双重人格，我打死都不认识你。”

“我跟她没关系！”廖纪气道。

姜斐然睁开双眼，廖纪和简暮雨猝不及防对上了视线。

廖纪再次睁开眼睛时，自己在一个陌生地方。

“是她的记忆……她想让我们看到什么东西吗？”

姜斐然站在他们面前，一言不发，自己一个人走在前面。

姜斐然的面前赫然就是第一人格的姜斐然，她穿透了第二人格的自己，也穿透了廖纪她们。

那一瞬间，战火纷飞，火焰席卷了村庄，平民逃跑，哭喊声在火焰中穿梭。

第一人格下的姜斐然手持剑，挡住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地面出现裂痕，一团黑气涌出，姜斐然快速躲避着。

黑气吞噬着平民，周围寸草不生，最终姜斐然脱剑落败。

但远处一声铃声传来，一股极为强大的存在正在逼来，一掌拍散了黑气。

蓝苓绾从天而降，身穿白色素衣，长袖中穿着箭袖，腰间的铃铛在碰撞地响，扎起马尾。

脸上全是伤痕和灰尘，连白衣都沾上了鲜血。

蓝苓绾掏出佩剑与堕魔者厮杀，就是这一剑把黑气劈出了两半。

画面又一转，是姜斐然单跪在一个女人的身后：“对不起，是我的能力不够。”

“没关系，我理解，十君和堕魔者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已尽全力。”

女人温柔的脸庞反射在廖纪的眼中，廖纪默默地流下泪，颤抖道：“是妈妈……”

“姜斐然和她居然认识？等等，现在是战争时期。”简暮雨的脑子已经混乱了。

“你确定了吗？要修炼如此吗？精神系灵术，轻则精神世界混乱，重则走火入魔……”蓝苓绾用温柔的语气问道。

“小姐救过我的命，为了报答小姐，斐然愿赴汤蹈火！”

蓝苓绾叹了口气，也不好再说什么，就随她去了。

“父亲，你当真要做得如此决断吗？”

蓝苓绾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看，发现是熟人：“你来了……”

“收到消息，这里受到攻击，看来你已经压制住了。”

“暂时压制而已，魔气乱溢，你我既知又何必自我安慰。”

男人的凤眸出现一丝怜悯，薄唇想说什么，可话一到嘴就说不出来。

“后面我陪着你，父皇母后已经死了，你不能再离开我了。”

廖纪看了一眼这个男人，终于看清了，有着灰紫长发的男人，这不就是自己老爹廖池吗？

蓝苓绾抓着廖池的手：“放心吧，他即便是神智不清，也不会对我这个女儿下死手。”

简暮雨对于廖纪的亲生父母的样子不知道，连廖纪只记得自己老妈。

“有一说一，你们俩的长相真的全是遗传你妈的，我觉得凤眼非常适合你。”

廖纪无语看了他一眼。

画面又一转，廖纪清晰地看到自己母亲的胸膛被剑穿过，还是被自己的佩剑清兰。

蓝苓绾不敢相信地盯着面前的男人，白衣被鲜血染红，蓝苓绾抓着剑，咳出一大滩血。

廖纪看不清男人的脸，只感觉到一阵心痛。

蓝苓绾嘴唇在颤抖，想要说一些什么，但还是没说。

廖纪震惊地呆在了原地，周围突然开始碎裂，姜斐然恢复了第一人格，说道：“你说我们有把握战胜他们？”

“你父母都没把握！是！你能对抗其余九君，那第一君呢？你父母联手都没有可能！他们的苏醒只是另一种方式……”

“你以为加上你父母的毕生修为就可以了吗？少了四根修为根的你更不可能！”

姜斐然又切换到第二人格：“你说，我们的恐惧是什么？是死亡？还是他？廖君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