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上报之前,我们必须确保我们的两种意见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以免内阁和皇上找后账。”
官员们纷纷点头,表示同意主审官的意见。
经过一番紧张的工作,奏折终于完成。
主审官仔细审阅了一遍,确认无误后,便派人将奏折送往内阁。
小主,
内阁之中,气氛凝重而压抑。
成基命、毕自严、范景文三位阁臣围坐在一起,面前摆放着刑部三法司呈上来的关于湖北罪官和士绅地主一案的定罪意见。
三人的脸色都极为难看,眼中满是愤怒与不满。
首辅成基命率先打破了沉默,他重重地将手中的折子摔在桌上,怒声道:
“这三法司如今怎变得如此圆滑?连审理个案件都要内阁和皇上拿主意,简直是荒唐至极!”
毕自严也是满脸怒色,他捋着胡须,气愤地说道:
“哼!他们这是在瞎折腾。身为三法司官员,职责便是公正断案,如今却将难题推给我们和皇上,这不是推卸责任是什么?”
范景文微微皱眉,沉声道:“此事确实令人恼火,三法司如此行事,分明是在玩人情世故。
他们怕担责任,便想让我们和皇上为他们做决定,这岂不是将国法当成了儿戏?”
成基命长叹一声,无奈地说道:“如今的官场,风气日下。这些人只想着明哲保身,却忘了自己的职责所在。
三法司本应是维护朝廷刑法公正的重要力量,如今却变得如此畏首畏尾。”
毕自严用力一拍桌子,道:“他们这般做法,让我们内阁如何处理?
这案子本就复杂,他们却不给出一个明确的定论,反而把难题丢给我们。”
范景文思索片刻,说道:“或许他们也是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定罪。
但即便如此,也不应如此草率地将问题推给我们。”
成基命摇了摇头,道:“左右为难?他们若是真的用心去审理此案,又怎会如此为难?
分明是不想得罪人,想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毕自严冷笑道:“这些人,平日里威风八面,到了关键时刻,却没了担当。
他们以为把难题推给我们和皇上,自己就能置身事外了?真是天真!”
范景文叹了口气,道:“如今之计,我们也只能先仔细研究一下这两种定罪意见,再做定夺。
但此事必须要让三法司知道,他们这种行为是不可取的。”
成基命点了点头,道:“没错,我们不能任由他们如此胡来。
待此事了结,定要好好整顿一下三法司,让他们明白自己的职责所在。”
毕自严哼了一声,道:“整顿三法司是必然的,但此次他们的行为实在令人失望。
我们为朝廷尽心尽力,他们却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范景文看着桌上的折子,说道:“这案子牵扯众多,三法司或许也是有所顾虑。
但他们的做法实在不妥,让我们陷入了被动。”
成基命站起身来,来回踱步,神色凝重地说道:“此事必须慎重处理。
若我们处理不当,不仅会影响到朝廷的威信,还可能引发更大的麻烦。”
范景文点头表示赞同,道:“我们要让三法司明白,他们的职责是公正断案。
而不是玩人情世故,若他们继续如此,必将受到严惩。”
毕自严看着折子上的内容,忍不住咒骂道:“这些家伙,真是一群废物。这么简单的案子都处理不好,还得让我们来擦屁股。”
范景文无奈地说道:“现在骂也无用,还是先想想该如何处理吧。”
成基命沉声道:“皇上的意思是严办,咱们心知肚明,不能由着刑部三法司胡闹。”
毕自严咬着牙说道:“三法司就是怕担责任,才会如此犹豫不决。
他们要是有一点担当,也不至于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
范景文回道:“成阁老的意思是?”
成基命道:“打回去,只准定一种罪,咱们一道署名,写上严办二字,他们就知道意思了。”
毕自严问道:“这不就是咱们内阁把事扛下来了?”
成基命点点头:“只能如此了,此事不能再拖,为君分忧吧。”
毕自严和范景文领会了成基命的意思,也默默点头,同意了成基命的意见。
两人一齐说道:“那就按阁老的吩咐,咱们一起署名,食君禄忠君事,有什么事大家一起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