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时不时补着刀,也在搜寻着尸山血海中可能存在的幸存者,但更多只是为其收敛尸体。
林清流就这样在城墙上不断前进,似是要将一切都记忆在脑海中。
对于身后人们的提问,他总是无动于衷,就像一个成熟稳重的哑巴一样闭口不言。
人们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说话,但慢慢也都闭上了嘴停止提问,他的威信并未因此减少半分。
而林清流,此时正在等一个答案。
议员们想要拿捏他,他又何尝不想要拿捏对方?
从菌丝意志决定进攻的那一刻开始,旧的、温和的计划便已经死去,只有更加激进的道路留存。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在议员们的眼中,但他就是要这样做,因为他在等议员们对自己的定义。
一个从未出现过且直接影响了战局的人,必然不可能避而不谈,否则公信力便会丧失。
只有看清对方如何出招,才方便做出更加有力的回击。
“嗤~”
前方的密封舱发出一阵泄压的声响,重型武器操作室的盖子打开,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年轻男人从里面钻了出来。
他身上穿着被鲜血浸染的白大褂,眼睛里面仅是血丝,脚步似乎有些虚浮。
站在操作舱室外的那一刻,他下意识想要伸个懒腰,却似骤然脱力般向前仰倒。
周围等待的十几个士兵见此情景立刻围了上去,直接用身体接住了这位年轻人。
“年轻人,真牛逼啊!”
一个士兵大声喊道:
“我们还以为你死了,没想到竟然越战越勇。”
“是啊是啊,你身上这血……”
士兵抬起头下意识看向操作室内,发现另一位武器操作员已经被一根数米长的尖刺钉死在了操作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