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鼎摊了摊手,仿佛是在说自己正在对牛弹琴。
“何以见得呢?”
船长的语气似是在强行压着怒火。
留着两撇精心打理的小胡子的钟鼎伸出右手竖起三根手指:
“希望您能回答我接下来的三个问题。”
“问吧,问完从船长室滚出去。”
船长不再掩饰自己对钟鼎的不满,他感觉面前这个人对人类联盟的法律有着发自内心的蔑视。
而钟鼎的脸上也露出了轻蔑的神情,似是在看一尊顽固不化的石像。
“问题一:您说联盟法律尊重人权,那么为什么对火种的延续被排在了人权的前面?
“问题二:您知不知道为什么‘一号’仪器被赋予了消除除权限者之外其余所有人记忆的功能?
“问题三:如果联盟真的绝对不同意我们的看法,为什么飞船上本就携带了长期和短期两种不同的营养液?
“以上三个问题,您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对吧?”
船长坐在椅子上,双拳紧紧握着说不出话。
钟鼎将翘起的二郎腿放下,从容站起身来到船长背后。
他轻轻把手搭在了船长的肩膀上:
“这就是联盟给我们的暗示,只要存续下去,开倒车也好重新愚昧也罢,所谓的存续本就是基因和种族的延续,为了这个目的,很多东西都可以被舍弃。
“他们就连工具都替我们准备好了,说明对于现状,计划的高层早有预估。
“您不是不明白,您只是不愿意担责。”
钟鼎留下这样一句话,转身离开了船长室。
走在飞船的走廊上,钟鼎伸手在便携终端上按动了几下,将一条消息发送了出去:
【交涉失败】
钟鼎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