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起身的王广德,被倒下的桌子压住一只脚。幸亏他身旁的同事眼疾手快,架住了一个跟头摔过来的夏晓珊,要不然他就会被扑倒在夏晓珊的身下。
王广德在同事的帮助下,抽出脚来,迅速站了起来。他先查看散在上的演讲稿。那稿件被矿泉水浇湿不少,又被撑在上面的夏晓珊的手“蹂躏”了几下,皱皱巴巴、湿湿哒哒,已经面目全非了,就跟一团用过的湿厕纸相仿。
王广德将演讲稿恨恨地揉作一团,想朝着身旁地夏晓珊脸上丢过去,扬扬了手,最终还是忍住了。
他扶起桌子,重新整理会场。旁边的女同事问他:“王总,这个捣乱的学生,是不是要交给保安?”
王广德这时才正眼看了看夏晓珊,然后才低声说:“算了,轰走就是。”
夏晓珊看到自己的简历,就在脚下,便一弯腰捡起来:“王总,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来投简历的。您看,这是我的简历。”
她双手递上简历,仰头看着这位年轻帅气的王总。
那位女同事一把抢过夏晓珊的简历,看了一眼:“哎呀,你还真是上京大学的。夏晓珊,我看你应该叫瞎捣乱。走吧,贞元不欢迎你。瞎捣乱,我记住你了,对你,公司大门永远关闭。”
那位女同事用力推搡着夏晓珊向讲台一侧走去。那力道十足,就好像是太极大师施展云手功夫,恨不得一推,将夏晓珊推出教室的大门外,最好让她受些内伤啥的。
讲台一侧的花熇嫣,一直在忙着安抚那位要上台,找夏晓珊理论的女同学,错过了夏晓珊如何倚翻桌子,翻身摔倒的“精彩时刻”。
此时,看到夏晓珊被人向外轰赶,她哪里会袖手旁观。
花熇嫣迎着走上去:“这位女士你住手,我们不用你驱赶,自己会走。”
女同事的两手依旧不停,左一下,右一下的推夏晓珊的肩头和后背,口里还不干不净的乱讲:“瞎捣乱,真讨厌。好好的招聘会,被你特么这个捣乱鬼搅黄了。上京大学的毕业生都什么素质,毛手毛脚的,净出些幺蛾子!”
花熇嫣听她骂晓珊是幺蛾子,立即讥讽她:“你不用在你领导面前这么卖力的表现,我们再怎么没素质,也不会低贱到去看人脸色!晓珊,咱们走。什么垃圾公司,就是八抬大轿请你也不要去。”
花熇嫣伸手挡开那位女同事推搡的手,拉着夏晓珊就走。那位女同事看着花熇嫣秀眼微睁,精光四射,不像是好说话的主儿,也就住了手,回身去整理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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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熇嫣和夏晓珊来到人群边,几名应聘的学生亮开小小的空隙,让她俩过去。
被矿泉水瓶子砸中的女同学,伸手拉住夏晓珊:“你的瓶子砸中我了,不道歉就想走?我的眼镜被砸坏了,你要赔我?”
花熇嫣笑着说:“同学同学,刚才我不是已经赔礼道歉了。我们不走,您说吧,眼镜怎么赔,我们都认着。”
于是,花熇嫣、夏晓珊和被砸中的女同学就在台子边商量起如何赔付的问题…
贞元公司的女员工回到王广德身边,嘴里还嘟囔着:“夏晓珊,瞎捣乱,一个女孩子毛手毛脚的!王总,那个夏晓珊已经被我赶走了。您没伤着吧?”
王广德正在平复心情。他最看重仪表,平日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西装笔挺,衬衣雪白。这次受总部李助理的特别嘱托,来上京大学加开一场“特聘会”,他十分看重。为此,忙碌了一整天,精心准备了今晚的特招会,还特意准备了演讲稿。
结果精心准备的东西,被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给弄得乱七八糟的。西装脏了、发型乱了,衬衣前面已经湿透,粘在身上,估计有些走光了。
王广德心里正窝火,一听到潘金凤提起刚才的冒失鬼,窝在心里的怒火蹭的蹿起老高。
他心道:今天也就是在讲台上,这么多人注视下,要不然,一定要给这个夏晓珊点颜色看看!慢着,她叫夏晓珊?这不是刚才李助理特别交代的那个人吗?坏了,坏了,不能让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