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四拍手叫好:“对,就扔猪圈里。让她知道知道,在咱们这里,她跟下猪仔的小母猪一个猪样。来,叔,我帮你抬她过去。”
吴老四抬着夏晓珊双腿,张山抬着她的肩头,向猪圈里走。张山媳妇早早打开猪圈门,让他俩进去。猪圈里有七八头猪,看见人来,哼哼叫着,乱跑了一阵后,全部躲到角落里。它们奔跑时甩起的猪粪猪尿,溅了张山和吴老四身上。
夏晓珊一直在破口大骂,她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些野蛮的山里人,当猪一样对待。她的俏脸上,被甩上好几块猪粪,其中一小块,差点落到她的正在大声咒骂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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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晓珊极度恶心,急忙闭了嘴。那块猪粪粘在她的鼻子和嘴巴之间,随着张山的晃动,一点点向夏晓珊的鼻子滑动。夏晓珊急忙侧过头,尽量让猪粪顺着腮边滑下去。
恰好张山转身,要把夏晓珊扔到猪圈深处的草窝里。他蓄力的动作,使他的大腿根凑进了晓珊的脑袋。
夏晓珊恨极了张山,遇到这种机会,绝不会放过。夏晓珊张开小嘴,露出白白的牙齿,冲着张山黑黝黝的大腿,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咬了一口。
啊——
这声惨叫,响彻了整个张家后垴。
张山疼得手一松,直蹦起来,头重重撞上猪圈顶棚。夏晓珊的上半身摔进了厚厚的猪草里,双腿还在吴老四怀里。吴老四赶紧轻轻放下晓珊的双腿,去查看张山的伤势。
张山穿着破旧的短裤,大腿根处鲜血直流,已经流到膝盖处了。张山用手捂着伤口,鲜血还从指缝里往外冒。
张山想过去踢夏晓珊,被吴老四拦住:“叔啊,先治伤。你现在知道这个女子的厉害了吧?就把她扔猪圈里,饿她两天,就服服帖帖的了。”
吴老四弯腰扶着张山,从猪圈里走出来。张飞飙搬过椅子,让张山坐下。张山媳妇帮着张山脱下短裤,查看伤口。
好狠的一口啊。就在大腿根部,靠近牛淡的地方。夏晓珊用浑身力量咬的,那伤口血肉模糊,牙齿痕迹深嵌到肌肉里。
吴老四说:“婶子,快拿地瓜烧酒消消毒。”
张山媳妇消毒的时候,张山疼得满头豆粒大小的汗珠,扑簌簌滚落。
吴老四看着张山的伤势,心里感到一阵可惜:这个俏女子,做事没准头,要是把那两颗牛淡全咬碎了,那才好呢。这爷俩都废了,最终俊婆姨还是我的。
算了,别在这待着了。我早些回家,补补觉,等着晚上来,把夏晓珊救走,让她给我当媳妇。
吴老四对张飞飙说:“飚哥,这个婆姨不是好东西。你看,两袋烟的功夫,爷俩都被她伤了。吓人哩,我没见过这么吓人的婆姨。飚哥,这早饭没法吃了,我先回家补觉去。”
张飞飙说:“别回家,今天上午要到矿上去的。你忘了,关夫子通知的。兄弟们,早饭别吃了,赶紧去通知遇难的家属们,让他们十点前,去东河煤矿领钱。”
说到这里,张飞飙走到张山跟前:“山叔,我们跟贞元集团的唐蓉川谈好了。今天上午领抚恤金,每人三十万呢,你家能领六十万。你伤成这个样子,让婶子替你去领钱吧?”
“她出不了门,见不了人的。算了,包扎一下,我跟你们一起去。让她在家里照顾三儿,还有看住了那个婆姨。”
吴老四说:“我不去啊,我家没有人埋进矿洞里。只有一个远房堂兄他被埋了。他的抚恤金也轮不到我去拿呀。”
张飞飙说:“你也是矿上干活的,一起去,你没听说带路的也可以拿十万吗?”
“那是骗人的,前晚上咱们就被骗了,飚哥你怎么还信。我要回家补觉去。” 劫天运
“人多力量大,万一有事情,大家一起上。听好了,是我兄弟的,必须十点前赶到东河去。”
“那好吧,我先回村告诉书记,让他通知遇难亲属去领钱。飚哥,咱们矿上见。”
吴老四的这个理由很充分,张飞飙点头应允。
吴老四看看受伤的张山和三儿,憋着笑,说了声:“让三儿,好好养伤,伤好了,再干她,狠狠地干她,让她给你们老张家生一大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