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着手中温润的血玉手镯,玉最是脆嫩也最是坚硬,就如同她此时对于大公子的信任。
为今之计,是要等着今日比试招亲结束之后,想想怎么同公子和解才是。
……
花颜估摸着自己是在后面进宫的,谁知她被朔风接下马车的时候,竟是没有人在她之前进宫,反而跟在她身后的马车大排长龙,将宫门口围的水泄不通。
像是知道她的疑惑和不解,一旁的朔风一边扶着她在宫道上一步步向前走,一边压低了声音同她解释:“给姑娘安排的马车乃是公子素日上朝时用的,公子对外宣称姑娘是自己家眷,所以路过的马车瞧见都会给三分薄面。”
“花颜知道了,劳烦朔风侍卫解释。”花颜回道,实际上她此时心中是说不清楚的复杂。
就算过去了好几个月,甚至过了个年,花颜能清清楚楚地记得她第一次进宫时的情景。
是被八公主派人强行绑进来的,她甚至都看不见庄严肃穆的皇宫是何等景象,就进了八公主宫殿中的暗室,命悬一线。
第二次被皇后娘娘请进宫中,虽说皇后娘娘和八公主一样,不想取她的性命,可她也是吃尽了苦头。
第三次被太后娘娘请进宫中,自不必说。
这几次中,没有哪一次她走在宫道或跪在宫道上时有一个人对她有好脸色,宫女太监们或是笑着议论纷纷,又或者是好奇打量,更有甚者知道她是谁之后,便替八公主抱不平,对她的冷眼不屑简直是多如牛毛。
没有哪一次,能如同眼下。
她面前是一望无际的宫道,是一道道朱红色的大门,同前三次毫无区别,不同的是面前所有的宫女和太监们都站立在宫道两侧,垂着头规规矩矩地候着,那谨慎谦卑的模样是花颜从前从未看见过的。
而她身后,是整个京城中所有高门大户家的夫人公主,甚至连从前瞧不起她父亲是个小小七品官的官家夫人和老爷们,都自愿屈居她身后。
如此对比,如此反差,饶是花颜一时也不知道说。
她自嘲地一笑,托大公子的福,她如今也有幸狐假虎威了一回,短暂地体验了片刻丞相夫人的待遇。
可花颜心里清楚,罪臣之女和权倾朝野的丞相,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怎会轻易便有未来。
况且公子越是位高权重,他的一切便都会影响着朝堂,皇上有多么重视他,他就有多么身不由己,公子的姻缘从来都不是一个喜不喜欢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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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颜深呼吸了一口气,手隔着衣袖搭在朔风的手臂上,一步一步地进了宫。
果不其然,堪比前往相国寺祈福的盛景再次出现。
花颜也被带往了大公子原本就安排好的席位,像是清楚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