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卫丞相:小兔崽子,才三个月就要同本相抢人

入帐欢:娇宠丫鬟 朝辞 4590 字 23小时前

没给花颜说话的机会,卫辞青又道:“倘若真是要等你同人说完话,本相怕是早因腹中饥饿而英年早逝矣。”

经过大公子这好一番阴阳怪气,花颜才终于想起来这桩事原原本本是什么样子。

昨夜她昏昏入睡时,公子曾说刚进城东的时候,便瞧见街边有卖栗子糕的,几个小孩子围在那边吃得很是香甜,说起这事儿时公子其实语气里没有什么波动。

但花颜下意识地觉得公子这样言语精简的人,倘若要是特意同她说起什么事情,显然便是起了意的。

她当即就说不过是区区街边摊子卖着的栗子糕罢了,她也是能做了,还在迷迷糊糊地时候答应了公子,说第二日清晨便给公子做。

她第二日清晨起身时,虽然记不清自己是为什么要做那栗子糕,但也是做了,也不知道怎么还做了两碟子。

后来公子还未起身,她便先去看容儿了,结果看见容儿终于醒了,便激动得和母亲容儿说了许久的话,三个人又哭又笑的说了好大一会儿,她甚至眼睁睁地看着容儿把那栗子糕吃了才放心下来。

谁承想就说了会儿话的功夫,她就将大公子那事儿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直接把大公子晾了一上午。

怪不得,就为了个栗子糕,大公子都要把朔风给轰出来。

想明白其中症结,又知道自己是实打实地理亏,还理亏了两回,花颜看着大公子的时候更是心虚了,“那…那这不是给公子送来了嘛,公子何至于用这种话来酸我。”

“将给本相做的栗子糕分给别人,你倒有理了?”卫辞青看着她,朝她伸手,大掌一把就抓住了她的后脖颈,将她整个人都压到他的面前。

“花颜知错了,公子别生气了嗷,古人言,多动肝火催人老。”花颜哪里还有什么气势敢反问回去,果断带着笑认错求饶,心道她怎么记性越来越差了,许是怀孕的缘故吧。

谁知道花颜这话刚说完,面前的卫辞青差点被她气得虎躯一震,满眼冰冷讥诮地瞧着她:“老?你如今就开始嫌本相老了?”

花颜当时就裂开了,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才好,怎么这个时候就嘴笨了,方才她还说旁人要是大公子这个年纪孩子都能成群地打酱油,这会儿又说什么催人老,这不,又给大公子留下话柄了不是?

“花颜错了,真的知错了。”花颜说着,一边讨好地将栗子糕端到大公子面前,“公子还是吃栗子糕吧。”

说完,花颜果断做抿嘴状,只是看着他笑。

“不是挺能说的?怎么不说了?”卫辞青挑眉问道。

“不说了,再也不说了。花颜说多错多。”花颜老实巴交地回答,感受到压在自己脖颈上的大掌力道加重,她忙出声劝说:“花颜知道公子生气,但千万不能动手嗷,君子动口不动手。”

卫辞青被她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模样气到发笑,叹了口气也只捏了块栗子糕放进嘴里,口感细腻绵密,微甜清香在他嘴里炸开,他瞧了瞧手里那一块栗子糕,眸中划过一抹惊喜和了然。

花颜索性趴在他的胸膛上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感受着他胸膛的浅浅震动,猜想着大公子应该吃上了,正在此时一直覆在她后脖颈的大掌突然动了。

许是因为这姿势太过亲密,又许是因为后脖颈处是几位私密要紧的地方,他的大掌一动,花颜便有些下意识地瑟缩躲闪。

可出乎花颜意料的是,他竟是找到了后脖颈周围的穴位,慢慢地按揉起来,给她按摩脖颈,像是心情好了给心爱的兔子捏捏痒一样。

她有些诧异地看向大公子,眼神之中满是询问。

回答她的,是大公子的一句:“栗子糕不错。”

瞧着便应该是喜欢的。

所以算是对她的小小奖赏?

不得不说的是,他按揉的手法并不生疏,温热的指腹在她的后脖颈和肩颈处肆意按揉,力道不算轻也不算很重,应当算是刚刚好,他指腹的薄茧有意无意地在她肩颈处的肌肤上摩挲轻抚,花颜安心地趴在他宽厚的怀抱之中,舒服地差点快要睡着。

只是靠在他怀中之时,花颜嗅着夹杂着栗子香的冷竹气息,不知怎么突然想到了大公子昨夜同她有意无意提起的那番话,一群小孩子围在卖栗子糕的小摊周围跑来跑去吃得很是香甜。

若是放在原来,她还不一定明白为何大公子会对小孩子喜欢的吃食感兴趣,但经历过时疫,见过病中的大公子,知道他一部分的过去,花颜想自己应该是明白了。

大公子小时候过的都是什么日子,老夫人疯了之前在逃亡,被卫老太师带回卫府之后尽是踩碎尊严的凌辱,老夫人疯了之后便更没有一个对他好的人了,更别说老夫人死之后卫老太师那变本加厉地折磨凌辱。

他哪儿有一日是被人好好对待过的,根本没人记得他那时候才几岁。

明明他那时候还只是个孩子,在老夫人求着他杀死自己的时候,大公子也不过才比容儿大那么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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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只是孩子,却没人将他当成孩子。那满卫府里的人,卫老太师和卫老夫人,乃至同为孩子的卫昼然,还有所有的奴才下人,甚至都没把他当人。

大公子虽然嘴上不说,一般人也很难看出来,但花颜多少还是明白的,他内心里的渴望,对从前十几年里缺失的那些东西的渴望。

“一个栗子糕就能哄得公子不生气。公子以前,该是多么可爱的一个小孩子。”花颜轻声在他怀中叹了一声,又想起她曾认为公子不喜甜食,她抱着他的腰身问:“公子明明这样喜欢甜食,为何从前同花颜用膳时,从不吃甜食?”

“幼时被卫昼然逼喂过得了鼠疫的鼠肉,是甜的。”

大公子的语气平静淡漠,就好像是在说手上的栗子糕是甜的一样。

而落在花颜的耳中,却像是惊天大雷一样,得了鼠疫的老鼠肉……

这每一个字眼落在花颜耳中,都不断地冲击着她的耳膜和神经,万万是她没有想到过的可能性。

一时花颜再抬头,也说出什么说他小孩子脾气的话,伸手抚上他如同刀削斧凿般的清瘦脸庞,柔声道:“公子以后有什么想吃的就跟花颜说,花颜都给公子做,公子不知道,花颜会做的很多的,容儿每次都馋得不得了。”

难得有一次,在对上小丫头的眼神时,是能够让卫辞青愣住的。

眼波流转间的怜惜和柔情,他明明自觉讥讽,却如同一潭早就酿好的酒,在经年累月时间的催化下成了最香醇最浓厚的美酒,每每只是触及,便诱着他不由自主地靠近,情不自禁地醉在她婉转粘腻的眼波流转之中。

卫辞青喉结上下滚动片刻,才掀了掀薄唇:“吻我。”

花颜:?!!

花颜都怔住了,实在是没想到这两个字会从大公子的嘴里说出来。

向来这种事情,只要是大公子起了意的,哪回不是没等她反应过来,大公子的唇便已经覆上了她的,哪里会给她半点反应和选择的机会。

大公子没有自己吻上来已经算是难得,更何况这回还让她主动?

花颜诧异了两秒才堪堪反应了过来,但大公子就好像拿捏准了她此时绝不会拒绝他,花颜被他那满是晦暗又赤裸的眼神看得脸红,那其中的深意和暗示她再了解不过。

明明只是在对视,花颜还没吻上去,就看见大公子喉结上下滑动,眸光更像是粘了胶水一般在她的唇上打转,绕来绕去,满眼的侵略性。

花颜紧张地咽了咽,鼓起勇气凑上去在他唇角一吻,一碰即离,红着脸捂嘴:“公子如今在病中,怕是要禁欲才好。”

欲?

不过就是一个吻,如何算得上是欲?

卫辞青有些想笑,为了维护对花颜的那点聊胜于无的自制力,他才让她吻上来,他知晓小丫头脸皮薄只会一碰即可离。

谁知,随着那勾人的幽香钻进他的鼻腔之中,她柔软纤细的腰肢贴上来,卫辞青只觉得喉咙一干,整个人都险些控制不住自己身体深处的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