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待处理的事项在脑海中转了一圈,按照新的时刻表被重新排开,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反而很简单——喝一杯咖啡,顺便叙叙旧。
“收回来的东西太多,可以用的人又太少,为了不出岔子让我的股东失望,我就差把自己一个掰成几瓣用了。”
听着解雨臣抱怨似的话语,池瑜眨了眨眼。
他之前跟人通话时打趣对方的话语似乎被牢牢地记着了,以至于时隔一个多月还能被拿出来“旧事重提”。
唉,他就说解雨臣这人心眼小。
无论跟他说什么都能被一直惦记着,就等着有一天能还回来。
池瑜在心里摇头大嘘。
却也完全没有反省自己似乎也是这样的人的打算,尽显双标本色。
他们就着近期的市场风波闲聊了一会儿,从完全合法的一路滑坡到不那么合法的。
直到后面涉及到了一些不太适合在公共场合说出的话题,解雨臣才止住话头,询问池瑜是否要与他同行。
司机留下了车,但人已经被解雨臣遣走了,于是他们坐在无人驾驶的车里,等待着新任司机的到来。
看着车窗外停滞的景色,解雨臣沉默片刻,还是提了出来:“你的那个店员最近遇上了件麻烦事。”
麻烦?
他记得王胖子最近忙的都是他自己的私人事务,就算遇到了麻烦好像也用不着他来管。
不过解雨臣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这件事?
池瑜看向解雨臣,等待着他的下文。
“他在外面跟人买了只船,里面封了东西,对方说是被密封住了,但转手到他这里的时候,船体已经裂开了。”
解雨臣说着,递给池瑜一张照片。
一只指甲犹如鸟爪一般的尸手从船体的裂缝中探出来,笔直地伸向上方。
封住它的两只船死死地钉在一起,细碎的白沙从缝隙中簌簌落下。
从形制上看,是一艘清代土司的船,金色的漆上还画着大红色的图案,虽然在时间的冲刷下痕迹斑驳,但也能看出漆工十分考究。
看着不像是用来陪葬的,反而像是代代流传下来的装饰品。
但这没办法解释船里面为什么会封着一具已经出现异化的尸体。
又或者……不止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