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红玉温声提醒道,“墨要干了。”
言臻回过神,放下手中的朱笔:“你差人去马场打听打听,夏侯澈今天跟刘肃说了什么。”
红玉领命,不出一个时辰便回来了。
“奴婢让人去套马奴的话,那马奴说,陛下今日跟刘将军说话时,其他人都被遣开了。”
言臻问:“所以没人听到他们说了什么?”
“是,但是陛下和刘将军好像吵起来了。”
言臻若有所思,夏侯澈果然有事瞒着她。
过去这些日子,夏侯澈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知无不言。
无论她想知道什么,只要她问,夏侯澈必定如实相告。
但今天他满脸怒色地从马场回来,她问起来,他却目光闪躲,还故意岔开话题。
再结合刘肃打听她跟夏侯澈的举动,看来刘肃不仅发现她涉政,还因为这件事跟夏侯澈吵了一架。
言臻早有预感,刘肃知道这件事后会反对。
这些老古板不会同意一个本该待在内宅,“三从四德”的附庸品骑到他们头上发号施令,这对他们来说是耻辱。
特别是像刘肃这样手握兵权的老古板,他不仅有反对的动机,还有反对的资本。
那么夏侯澈在这件事中是什么态度?
要说他同意刘肃的观点,他在马场跟刘肃吵起来了。
可他要是反对刘肃的意见,他回来后却支支吾吾,不敢如实告知她。
言臻往椅背上一靠,眉头微皱,屈起手指无意识地点着桌案。
无论夏侯澈是什么态度,她都要提前做好相应的对策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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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后的几天,夏侯澈似乎有所顾忌,不仅亲力亲为批了两天折子,便是再让言臻代劳,也不让她去御书房了。
言臻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情微妙。
那日刘肃在马场说的话,果真影响到了夏侯澈。
转眼又过了半月,新年快到了,宫中忙碌起来。
夏侯澈应言臻所请,将在江南的外家请来京中过年。
夏侯澈的外家姓孙,族中有个舅舅于做生意一事上颇有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