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多大啦?”
“17了,她妈去得早,是我一个人拉扯大的。”
“哟,那你这当爹又当妈的可不容易。”司机笑呵呵地说,“我也有个这么大的女儿,这两年稍微懂事点了,前几年叛逆期,天天跟她妈吵架,闹得家里鸡飞狗跳的,可愁死我了。”
王建春笑了起来,笑容憨厚老实:“每个孩子的叛逆期都不一样,我女儿以前是个小棉袄,也就是最近脾气才长起来,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孩子嘛,长大了有自我意识,跟我们这些做父母的观念不一样,有冲突在所难免……”
“是啊,自己生的那就是来讨债的,除了忍着还能怎样……”
两个男人聊了大半路程,车途经一座公园时,王建春突然叫停:“老哥,你靠边停在公园就行。”
司机闻言,靠边停下:“不去学校了?”
“那边有座图书馆,我带孩子去买点学习资料。”王建春说着,打开车门,把缩在另一边车门上的言臻拉了下来。
被蛮力拽下车,一个踉跄没站稳,险些摔倒的言臻:“……”
她已经无力再吐槽这个弱鸡身体了。
下了车,王建春拽着言臻进了公园里的洗手间,进门时他顺手拉过“卫生清洁中”的牌子横在门口,随即把洗手间的门从里面反锁上。
做完这一切,王建春掐住言臻的脖子,把她抵在洗手台前,在医院装了三天的慈爱面具终于裂开,露出他阴险恶毒的本质。
“你吃熊心豹子胆了?”王建春手微微收紧,咬牙切齿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试图忤逆我?”
纤细的脖子像被一条冰冷粗糙的蛇缠上,窒息下言臻本就没有血色的脸迅速变得惨白。
她轻轻呛咳了一下,眼底丝毫不见慌张,而是仰着一张因为窒息而逐渐泛青的脸,满眼讥诮地看着王建春。
她赌王建春不敢,更舍不得在这里杀了她。
他养了林寻八年,不惜花费十几万送她读贵族高中,林寻要是死在这里,他付出的心血和打的算盘就落空了。
两人对峙着,王建春被她用眼神无声地挑衅,愤怒下呼吸越来越急促,手上掐着她的力道也越来越重。
在言臻即将被掐晕过去时,他猛地松开手。
大量的空气呛进肺部,言臻的窒息不仅没有缓解,呼吸反而越来越困难,胸腔憋到仿佛要炸开——她哮喘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