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臻叹了口气,无奈道:“不是说了吗,我不愿去北厥和亲,不愿伺候稽屠这个老男人,所以来投靠你,想仗你的势杀回大梁,只是谁知道……”
言臻没往下说,意有所指地看了赵渊一眼。
赵渊却看明白了她这个眼神的意思——只是谁知道你居然如此不中用。
他脸色一沉,掐着言臻脖子的手用了两分力:“你敢轻视本王!”
言臻被他掐着,不挣扎也不反抗,跟条咸鱼一样放松身体躺在榻上:“罢了,你杀了我吧,反正跟着你早晚也是要死,现在死还能得个痛快,免得日后庭州城破,和你一块沦为阶下囚,我这般貌美,那些反贼指不定要怎么凌辱我呢……”
赵渊被她一激,越发恼火:“……你敢看不起我?”
“我倒是想高看你一眼,谁知道你竟是个不听劝的。”言臻唉声叹气,“早知如此,我该去隔壁的云州,虽然云州主将年龄大了些,长得也不如你好看,但听说他善用人才,我要是去了云州,不出三五年,定能将云州养得兵强马壮,所向披靡……”
赵渊一把将言臻从榻上拖起来,不服气道:“行,本王给你机会说,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主意来!”
激将法成功,言臻把翘起的嘴角压了压,先把自己的脖子从赵渊手中解救出来,然后理了理凌乱的衣裳,清了清嗓子,把派头做足才开始分析。
“庭州目前最缺的无非钱财和粮食,据我所知,北厥有一种叫‘土豆’的粮食,产量高,饱腹感强,而且适合庭州这种沙壤土种植,若是我们能将土豆种子带回来,粮食问题便解决了一半。”
赵渊对此持怀疑态度:“土豆?若真有这种好东西,北厥为何还要年年来犯?”
北厥不断犯边,就是因为入冬了缺衣少粮,很多百姓饿死冻死。
言臻没法跟他解释土豆刚传入北厥两年,是三年后才在北厥大量种植。
在此之前,北厥人压根不知道这种东西能吃,甚至因为生食土豆中毒,将它视为毒物。
言臻随口找了个理由:“我认识一个游僧,这个消息是由他带回来的。”
“游僧?”赵渊更怀疑了,“你一个住在深宫里的公主,怎么会认识游僧。”
“我母妃信佛,请游僧到宫中讲经。”
“可后宫女子不是不能接触外男吗?你如何能见得那游僧,他还告诉你这些事?”
言臻:“……咱们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你只要知道我没骗你,骗你对我来说没有好处就行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