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赵渊一声令下,数百名将士抖开麻袋,开始打包搬运陪葬品。
言臻捂着受伤的手,坐在一旁看他们忙活。
赵渊扛着一袋马蹄金经过,见言臻蔫蔫地垂着脑袋看指腹上的伤,他脚步一顿。
等他再次回来,手上多了一条帕子。
赵渊将帕子裹在言臻指腹上,为她的伤做了简单的包扎。
包扎完毕,言臻感觉手腕上一凉,赵渊给她套了一个奢华plus款的金镶玉大镯子。
她抬头看向赵渊。
赵渊迎着她疑似不满和鄙夷的神色,扬了扬下巴:“送你。”
言臻皮笑肉不笑:“偷我太爷爷的东西送我,我谢谢你啊。”
赵渊并不理会她的嘲讽:“不客气。”
然后起身继续搬东西。
言臻看着手腕上那个豪横无比,也奇丑无比的镯子,默默翻了个白眼。
搬了一夜,赵渊将梁安帝墓室里的东西洗劫一空。
东西一麻袋接一麻袋通过盗洞运出去,墓室里空了不少。
在最后收尾阶段,有两个将士看中梁安帝棺椁上镶嵌的玉石,拿了小刀准备撬下来。
赵渊下意识看了一眼百无聊赖坐在一旁的言臻,犹豫了一下,制止将士:“罢了,别动棺椁。”
两个将士立刻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而去忙别的。
赵渊大步走到言臻跟前,本来想背她。
但考虑到她的手受伤了,没法像之前那样攀着自己的脖子,他索性弯下腰,一手抄起言臻的膝弯,将她连带着狐裘一块打横抱起。
出了墓室,外面的空气陡然新鲜起来。
趁着天还没大亮,将士们将盗洞掩好,扛起麻袋匆匆下山。
到了山脚下,赵渊正准备把言臻塞进马车。
言臻想起来时被颠得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惨状,立刻死死抱住赵渊的脖子不肯下来:“这一趟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主上开恩,赏我一匹马,我要骑马回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