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一路跋涉过来,累得气喘吁吁,却丝毫不敢歇息,在红拂的催促下赶紧给赵渊把脉。
重新为赵渊处理伤口,用了药,红拂这才命人将赵渊抬出去。
看着赵渊被抬走,外面还来了这么多将士,就算是遇到搜捕他们的谢赢也有了一战之力,言臻紧绷了一天两夜的精神终于放松下来。
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红拂伸手来搀她:“累坏了吧?走,回庭州。”
言臻站起来,脚步还没迈出去,她眼前一黑,一头栽进红拂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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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臻再次醒来,人已经回到庭州赵王府了。
她被安置在厢房内,头顶是青绿色的帐子,不是她平时睡的偏房。
屋子里静悄悄的,言臻口渴得厉害,想要起身倒杯水喝。
但刚一动,浑身疼得跟被人打了一样。
这种感觉她太熟悉了——上次被赵渊强行带去龙脊山挖坟,回到庭州后她就难受了好几天。
典型的过度运动引起的肌肉酸痛。
想起赵渊,言臻咬着牙爬起来,走到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披上外衣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她得去确认一下赵渊是不是还活着。
走到厢房门口,言臻刚要伸手开门,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红拂端着托盘站在外面,见了她,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你醒了。”
“刚醒。”言臻问,“赵渊怎么样了?”
听了这话,红拂的表情更微妙了,她侧身越过言臻进了厢房,把托盘放在桌上:“死了。”
言臻一愣:“死了?”
“嗯,伤势过重,又流了那么多血,没熬过来。”红拂说到这里,轻轻叹了口气。
言臻沉默。
她没想到赵渊就这么死了。
早知道他熬不过来,自己就不该费劲救他。
累死她了。
想到这里,言臻也叹了口气。
她走回厢房内,在红拂对面坐下,伸手从红拂端进来的茶壶里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言臻一边喝茶一边琢磨着赵渊死了,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是要以王妃的名义接管庭州,还是再找个藩王重复之前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