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臻被赵渊托住下巴那一刻就醒了。
她睁眼抬头,发现赵渊醒了,立刻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起身坐在榻边,一边为他把脉一边问:“你感觉如何?头晕不晕?”
她一开口,赵渊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没回答言臻的话,反而问:“你受伤了?”
“没有。”
“脖子上是怎么弄的?”
“在山上摔的。”言臻随口寻了个理由,“摔倒时被藤勒了一下。”
赵渊狐疑道:“当真?”
“骗你做什么?”言臻反问,在他手上轻轻拍了一下,“先回答我的问题,头还晕不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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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渊如实道:“晕,浑身也没力气。”
言臻起身倒了杯水,一点一点喂他喝下:“你失血过多,需要好好养一段时日才会恢复。”
赵渊喝完水,问起他昏迷之后发生的事。
言臻一五一十告诉他:“你昏迷这几天,陈将军和红拂姑娘来过两回,应该是有要事禀报,需要我现在叫人去将他们喊过来吗?”
“要。”
言臻起身出去叫人。
陈将军跟红拂很快赶过来,在寝房中跟赵渊汇报军务。
陈和汇报大梁派出大批兵马在庭州附近搜山,疑似在找什么人。
“主上,大梁军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要不要出兵将他们赶走?”
赵渊沉思了一会儿,道:“出面驱逐警告即可,不要跟他们正面对上。”
“是。”
陈和离开后,红拂向赵渊说了几件旁的事务。
赵渊一一给出指令。
眼看红拂领命准备离开,赵渊叫住她,迟疑了一下,问道:“那日是你带人上山把我和檀君卓接回来,你可知道她脖子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红拂蹙眉:“她没告诉你吗?”
“她说是在山上摔倒,被藤勒的。”赵渊说到这个,哭笑不得,“这不是明摆着在扯谎吗。”
红拂沉默几瞬,道:“我去接你们回来时她力竭晕倒,回到庭州醒来后,我骗她说你死了,她剪了帐子悬梁殉情,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