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徐瑶夜见了母亲,赶忙上前拉住她,眼眶微微泛红,“怎么会突然就病了?”
许氏叹了口气,“到底也是上了年纪的人,怎么可能无病无痛呢?”
“刘大夫说了我的病情没有大碍,母亲才敢过来看你。”
许氏眉眼一挑,见五福嬷嬷将门关紧,这才压低嗓音,咬牙道,“顾家三郎当真是命大,这样都能让他活着回来。”
提到顾家三郎,徐瑶夜的神色越发难看,“是啊母亲,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
“所有的军需我们都动了手脚,我还特地派了人潜伏在他身边,想不到他武功当真如此高强,竟还能逃回汴京城里。” 藏好帝君的小尾巴
许氏猛得拍了一下桌子,整个人不断咳嗽起来,身子起伏。
徐瑶夜帮她拍了许久的背,“母亲你要小心身体。我已将人安顿在慈安寺,暂时还是安全的。”
许氏终于咳完,缓上一口气,端起桌边热茶喝上一口,手不断地摆着,“如何是安全?怎么可能安全。”
“只要他活着回来,便不安全了。”
许氏细细打听了徐瑶夜将人安顿在慈安寺的细节,又听她如何将一切布局扣在徐望月头上,这才欣慰地拍了拍她的手。
“好,很好。此事做得颇有为母之风,算是没有白教你。”
“你且听好了,慈安寺你要经常去稳住他。”
“徐望月那个丫头,我们养她这么多年,总要派上用场。每次去,你都将她带上,依样画葫芦,若是哪次真被人抓住了,你也有个替罪羔羊在身边。”
“至于那顾家三郎,你不用操心,一切都交由母亲来做。”
“既然他有命回来,那我们就把此次战败全扣在他头上。他身为主将,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军需有问题。”
“只有一种解释,他原本就是主犯。”
许氏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怨毒的眼神,像是一条吐着芯子的毒蛇。
她们母女本就是毒蛇,蛰伏在草丛之中,也不过是在等待一个机会。
一跃而起,致人性命。
徐瑶夜迟疑,“什么意思?母亲是想将此次战败全扣在顾家三郎身上?”
“可顾家不是好欺负的,有这么容易吗?”
“那自然是不容易的。”许氏重重将茶杯扣在桌上,砰得一声,白瓷茶盏几乎出现裂缝。
“从你犯错开始,这事便不会容易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许氏低眸,看向了徐瑶夜日渐圆润的身形,“如今是冬日,你的身形还好藏住。”
“等冬去春来,换上轻薄的春装,你的身形和徐望月便不那么相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