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文人风骨。
她不信。
陆遮哥哥绝不可能去倚香苑那种地方寻欢作乐。
以一幅画卷换花魁一夜,这样的事情,原就只有那些纨绔子弟才能编纂出来。
可这些不过是佐证,最致命的证据是青黛就死在陆遮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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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冲进去时,陆遮手持杀人尖刀,满身是血,怔愣着看着地上的死者。
如果没有听裴长远说过,他见陆遮离开青黛房间时,青黛还是活着的。
徐望月都不知要如何反驳这铁证如山。
她双手发颤,身子也禁不住地微微颤抖,眼底原本平静的神色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慌乱。
她突然理解了,为何这案子这么久了,裴长意迟迟未判,却也迟迟没有帮陆遮哥哥自证清白。
裴长远为何怕成这样。
明明瞧见了真相,却死也不愿意说出来。
这样的铁证如山背后,一定是有真正的凶手在操控大局。
他做得天衣无缝,让人根本无法破局。
裴长意此刻心中有一抹后悔。
他一下朝,连同僚与他说话都顾不上,抓紧赶回来,想看看徐望月如何了。
却未曾想到,却看见她为了另一个男人,伤心失态。
裴长意眼底闪过一抹痛色,攥着书卷的五指微微颤抖。
他不动声色的屈起手指,顿了顿,却又悄然松开。
他已着人查清了陆遮此人,他乃徐御史门生,确实有几分才学。
过去他总觉得徐望月看起来并非大字不识,从未读过书。
徐瑶夜却是十分坚持,她生性顽劣,根本未曾读书。
如今看来,她的老师绝不是徐家为她准备的私塾先生,而是陆遮。
从前的桩桩件件串联成线。
裴长意勾着唇,将徐望月所有细微的动作尽收眼底,垂在一侧的手指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不过是两页纸,她却读了这么久……
裴长意脚尖在地上狠狠地碾了一下,故意作出声响,徐望月依然未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