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声声月儿,对徐望月的名声便好了?
陆遮唇角微微一抽,裴长意莫不是健忘,忘了自己是望月妹妹的姐夫?
他缓了缓心神,敛了神色,“裴大人说得极是,只是这一路从后山走来,若是旁人见到你们两人,岂不是更遭人非议?”
孤男寡女,后山无人,多引人遐想的画面。
陆遮低垂了头,下颚咬得紧紧的,眼神冷冷,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狮子。
裴长意唇角微微牵起,“我既能带她来,便会考虑周到。”
今日的慈安寺后山,绝不会有任何一人。
徐望月喝了一口茶,微微蹙着眉头,这茶叶比她过去在徐府喝的还要差。
她有些感叹,缓缓转头看向裴长意,“世子爷,可否为陆遮哥哥准备一些食物茶叶?”
裴长意不需要喝这茶,光是闻着香气,也知道这茶叶很差。
他心里奇怪,裴钰做事靠谱,既是为他安顿在客栈,这些东西定是一应准备好的。
他淡淡挑眉,看向怡然自得喝着茶的陆遮,心中隐约明白。
好一个陆遮。
裴长意并未多语,淡淡点了头,走出了客栈房间。
见他离开,陆遮脸上缓缓绽开了笑意。
“望月妹妹,你不必经常担忧我,我在此处一切都好。”
“倒是你,你寄人篱下,在侯府里,他们可有给你脸色看?”
他漆黑的眸子盯着她,眼神里充盈着温柔。
徐望月轻抬了眸子,坚定地摇了摇头,“我在侯府一切都好。”
这话她说得真心。
她在侯府里,除了长姐偶尔给她脸色,赵氏,裴长意,哪怕是裴长远都待她极好。
比起过去她在徐府的日子,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徐望月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苦涩的茶水,想起自己在徐府的日子,恍如隔世。
原是她在侯府里过了那么些好日子,竟忘了自己曾经只能喝这样的苦茶。
纤长的指尖握紧了茶盏,指腹轻轻摩擦着光滑的杯身,徐望月开口,“陆遮哥哥,这个案子,真相到底如何?”
她绝不相信陆遮会杀人,如今也证明了他没有。
可她更难以理解,为何有人要刻意去陷害一个穷书生?
背后的人手眼通天,陆遮是何时得罪了这样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