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叶蕴坚定、磊落的眼神,宇文雍心思一动点头道:“就按你说的办吧。”
“多谢父皇!”叶蕴作揖道谢。
“嗯,你也许久未进宫了,离家宴还早,去给你母后上柱香吧。”宇文雍道。
“是,儿臣告退。”
出了御书房,叶蕴带着衡芜去了祖祠,这里面供奉着宇文一族世代列祖列宗。
一众牌位中,叶蕴找到静淑皇后的牌位,接过小太监递来的香,叶蕴跪在团垫上恭恭敬敬拜了三拜,起身将香插入香炉,随后又跟小太监找了一块干净的布子,将静淑皇后的牌位擦拭一番,这才离开。
漫步在宫道上,叶蕴一路走走停停,心中不断盘算着事儿,而不知叶蕴心中所想的衡芜以为叶蕴是因为刚祭拜完静姝皇后心中难过,因此不便上前打扰,只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
理清千头万绪,叶蕴抬头看了眼天色,眼见时辰差不多了才道:“走吧,别迟到了。”
话落,主仆二人去往家宴。
纵然宫中灯火通明也掩盖不了宴会上的冷清,宇文译被处死的第二日,宫女在一口枯井中发现了投井自缢的宇文译生母裴昭仪。
说实话,刚听到这个消息时,叶蕴显然是不信的,她对裴昭仪的印象只停留在那次赏花宴上,那胆小、怯懦的样子,哪里像个有勇气自杀的人。
不过,真相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没人会为了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小昭仪触一国之君的霉头。
宇文雍子嗣并不多,眼下处死一个,剩下三个,其中一个还是个残废。
高座之上,宇文雍扫了眼正襟危坐的叶蕴三人,忍不住叹口气,心中愁绪乱入麻,就是在精致、可口的食物都引不起半点食欲,强撑着燥意坐了片刻,宇文雍便找借口走了。
宇文雍一走,童妃也没了应付的心思,客套的说了几句空话也走了。
连负责人都走了,剩下品级低的妃嫔就更不想干坐着了,只是碍于叶蕴、裕王、大皇子还在,一时间不敢有所动静。
实在不想顶着众嫔妃战战兢兢躲闪的眼神用膳,叶蕴放下筷子起身道:“两位皇兄慢用,皇妹先走一步。”
说完,利落闪人。